成玉惴惴不安地度過了幾天,他們即將要離開瑤國。女皇在宮中設宴歡送。這次他們到席的時候,女皇已經在上座很久。歌舞絲竹,女皇又向太女敬酒歡送她們回國,還是一襲紫衣,臉上卻沒有帶麵紗,安然自若的坐在那裏,不時有侍人為他倒酒。
“那女皇長得如此絕色啊。”顧心淺笑拉著成玉的袖子評價道。成玉也不理會好友,一晚上她的頭也不敢抬,偶爾抬頭就是像那邊望去,女皇的臉上沒有半分異樣。也許那晚是自己酒醉看錯了人吧,成玉這樣想著。
“女人長成這樣有什麼用?”司徒霜皺眉道。
成玉低頭稱是,舉杯飲了一杯酒。
宴席至很久才散。成玉抬腳正準備跟著司徒霜他們離開。有侍人小聲地叫住她,心裏沒來由地一緊。又不能抗旨,隻能不安的跟著那人走了。
似乎還是上回那個地方,紫色的花在晚風中飄搖。中心的四角亭,沿上掛著精致的宮燈,照著四周。可以看見溫泉上飄起淡淡的白氣。亭中,女皇穿著紫貂大氅安坐其中。
“陛下有何事?”成玉低著頭道。
“剛才宴會上看你一直低著頭,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我到是很好奇為什麼?”姬絳雪笑道。
成玉答不上來,剛才自己卻是因為之前的事一直在開小差。不過這樣居然被女皇發現了。難道他一直在注意自己?
“可是因為那晚的事情?”那人漫不經心的一句話把成玉嚇個不清。那晚的事他怎麼知道?
“臣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成玉忙辯道。即使女皇知道,但女子去青樓尋歡,也沒什麼罪吧。可是她卻很不安。大概是害怕女皇的威嚴吧,她也不敢在往別處想。
姬絳雪笑了笑。道“你今天就留在宮裏吧。在瑤國多呆段時間。別急著走了。”
這是要留她在瑤國。為什麼了。她不能文不能武的。忙道“臣無才無能,留在瑤國也不能為陛下分擔事物的。”
“可是我覺得你這人有趣呀。傻傻呆呆的可愛。”女皇笑道。
“臣那裏傻了。”成玉無奈道。這也叫理由呀。而且她隻是愛在思考的時候沉默,這樣也不能叫傻吧。
“我的旨都下了,你就得留下。今夜也不用回去了,就住在宮裏吧。”
“臣不敢。”成玉是外臣,怎麼能住在內宮中。
“不敢就留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