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鶯猛地睜開雙眼,發現整個房間火光衝天,她陷於一片熊熊火海之中,鼻間滿是濃煙刺鼻的味道。
“咳咳咳…”
伴隨著她咳嗽出聲,滾滾濃煙中,一個高大身影不顧下人阻攔,奮不顧身衝進火場。
“若煙,你在哪裏?若煙,你在哪裏?”
時鶯當即換上一副害怕的表情,哭唧唧道:“我在這裏?”
那個身影當即突破層層阻礙來到她身邊,將她緊緊護於懷中:“雲煙莫怕,我帶你出去。”
時鶯滿臉依賴,重重點著頭,雙手緊緊扒拉住他結實的腰身。
她能感受到掌下的軀體幾不可察僵硬了一瞬,雖然隻是短暫一瞬。
時鶯眼底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惡劣笑意。
時鶯對係統說道:“這褚鬱離果真是石頭做的心,冷硬無情,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堂堂太子殿下,這麼大的火說進來便進來,也不怕栽跟頭。”
係統表示強烈認同:【目標人物確實不好對付,宿主小心。】
兩人安然無恙出了火場,並沒有發生什麼掉房梁砸斷男人狗腿的狗血事件。
隻是衣服燒了幾個破洞,人嗆了一嗓子濃煙。
時鶯內心稍表遺憾。
她站在院中巡視了下火勢,發現整座府邸數他們院子火勢最大。
春桃整個人灰頭土臉,雙眼通紅,聲音哽咽說道:“姑娘,嚇死春桃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不知為何,春桃今夜睡得格外沉,輾轉醒來,院子已是火光衝天,想去喊姑娘,廂房已經被大火包圍。”
“這是發生了何事,府裏為何會走水?”
“春桃也不知道。”
謝九蕭黑著臉,整個人身上散發著濃濃地不悅氣息:“定是有人縱火。”
時鶯腹誹:裝什麼裝?
他握著時鶯的雙肩,噓寒問暖道:“若煙可有哪裏受傷或者不舒服?”
“公子莫要擔心,若煙無事。”
火光映照下,時鶯雪白柔嫩的小臉更加嬌豔,她客套反問道:“公子可有受傷,府中可有損失什麼貴重物品?”
“多謝若煙關心,為夫並未受傷。”
時鶯:這人臉皮當真是厚,幾天不見就喚她若煙,以為夫自稱了。
行呀,那你就當老爺吧。
謝九蕭抬手溫柔拂開沾惹在她臉頰上的青絲,含情脈脈道:“為夫僅餘的銀錢皆花在了若煙身上,若煙便是府中最貴重的物品,所以隻要若煙安好,府中就並無什麼大的損失。”
時鶯差點吐出隔夜飯,嘴上訥訥不敢接話,麵上卻是眉眼低垂,兩頰羞紅,雙手扭捏絞動著手裏的繡帕,一絲一毫盡顯小女家情態。
男人低低笑出聲,他麵前的女子越發不好意思,舉起粉拳羞惱捶在他胸口。
在不知情的外人看來,這是多麼柔情蜜意的一幅璧人恩愛畫麵。
春桃站在旁邊,豔羨感歎道:“老爺和姑娘真是天作之合。”
謝九蕭給時鶯臨時安排了一個未被火勢波及的院子,讓她梳洗休息。
他則重新去調派府中下人救火。
時鶯毫無心理負擔,在新院子呼呼大睡,第二日清晨醒來,謝九蕭帶來了兩個消息。
第一個消息,大火已經撲滅。
不過因為火勢來得急,新府邸人手有限,滅火不及時,宅院被燒毀了一大半。
第二個消息,他們要暫時更換一個地方居住,而新入住的地方便是——容府。
也就是容瑄,容恒,容知府家。
謝九蕭無奈又感激道:“容恒兄聽聞我們府中失火,天未亮便親自登門盛情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