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舟動作一頓,臉幾乎是刹那間勃然變色,將茶盞重重丟回案桌上:
“怎麼連你也開始說起傻話來了,這艘船為父一旦上了,要想中途下船,莫不要說上邊的人,連底下的人也不會放過為父,此話以後切莫再提了。
你如今要做的便是,盡快養好身子骨,參加科考,考取進士獲得功名,入朝為官光耀門楣,反正容恒那小子,為父是指望不上了,將來整個容家得靠你支撐起來。”
“還有,你年紀老大不小了,是時候替你重新物色一門婚事綿延子嗣了。”
……
“主上,屬下派出去的人打聽到了一樁關於容府的陳年舊事。”
“原來容知府的大公子容瑄大約十年前曾經訂過親,女方是前任巡鹽禦史顧行止的嫡長女。
但是後來顧行止不知招惹了哪路仇家,在林州府任上租賃的府宅內被人暗殺。
人在京城的顧家小姐第二年亦不幸染病去世,這樁婚事便不了了之。
當年顧宅不止顧行止,顧府所有下人皆被殺光,一個活口都沒有。
聽說凶案現場慘烈不堪,自此那座宅子便成了凶宅,聽說夜半時常鬧鬼。
周圍有條件的住戶害怕便搬走了,沒條件的隻能繼續住下去。
有住戶無意間發現,夜裏時不時有人潛進那間凶宅,貌似是在找什麼東西,忍不住好奇貼上去探聽,依稀聽到是在找什麼冊子。”
“很好,派人繼續盯著!”
“是。”
過去巡鹽禦史隻是臨時派遣,後來私鹽販賣屢禁不止,朝廷便設置了專門官職,派官員赴任,職責是——巡捕禁革私鹽。
若說顧行止的死與私鹽販賣案沒有關聯,他不相信。
“等等,容瑄在鄉試獲得解元是哪一年?”
“…貌似和顧行止被暗殺是同一年。”
“哼,有意思。”
……
房間內,時鶯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悠哉哉說道:“謝九蕭已經成功打入容府,按常規劇情發展,他是不是準備搞事情了?”
【沒錯。】
“那接下來,就是考驗本小姐演技的時候了。”
……
容府,涼亭
“謝兄,過去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若是有哪裏得罪的地方,還望你海涵。”
“周兄,張兄,你們如此與我說便是見外了。”
平日裏與容恒往來的狐朋狗友,聽說謝九蕭府邸走水,和雲若煙搬進了容府,忙給容恒遞消息,壯著膽子上門玩。
一是為了巴結謝九蕭;
二自然是為了一睹雲若煙真容。
沒想到之前讓謝九蕭帶人出來他不帶就算了,如今大家夥都找上門了,謝九蕭還愣是不讓佳人現身露麵。
“謝兄,你可真夠小心眼的。”
謝九蕭混不吝道:“可不得小心眼,整整三十萬兩,放在自己府裏都這麼不安全了,要再帶出來晃悠,萬一人不見了,我可不得肉疼死。”
有人為了討好謝九蕭,出聲幫忙打圓場:“說的也是,那可是個金疙瘩,含著怕化,捧著怕摔。”
謝九蕭搖頭晃腦道:“是也,是也。”
他越是這樣,席間有人越是好奇:“這雲若煙到底是有多美,花費整整三十萬兩重金贖身回府,謝兄整天一副賺大發的模樣,他不肯說,容恒兄你可得好好說道說道。”
容恒扯了扯嘴角,牽強笑道:“自然是極美的。”
那晚若不是大哥橫插一腳,如此美人,他鐵定得手了,哪還有謝九蕭什麼事。
容恒越想越不得勁,聯合眾人使勁灌謝九蕭酒:“謝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