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羽一走進來就看到沈顏跟玄疆劍拔弩張的樣子。
“你們倆又怎麼啦?可別把我的樓拆了。”
世界上有兩樣東西不能直視,一是太陽,二是人心。有些人看不出快樂,還是悲傷,就像人心一樣猜不透。
滄羽慢慢走近素靈,目光注視著素靈的眼睛,四目相對,倒是從未見過滄羽這深井冰窟的眼神,一步步撥雨撩雲的居心叵測道。
“聽說你來紅樓五十年了,一直在紅樓安分守己、兢兢業業,冒昧地問一下,來紅樓之前的經曆是如何?”
素靈焦眉愁眼,帶著胭脂淡淡的惆悵,一紙畫不來的憂愁,悲可悲,笑可笑,猶如關不上的窗,任那寒風凜凜刺痛臉龐,有著說不出的莫名憂傷。
一紙憂傷寫不盡庭院裏的芳香,恍然於隔世的回憶,終究抵不過淡淡的幽幽的哀愁。
“我與姐姐從小被迫分開,未曾謀麵。姐姐從小生活在靈族,受靈族的精心培養,可以無憂無慮的修煉。”
“而我從小被丟棄在鬼族,受生活所迫流浪。斷斷續續地學習著鬼族的鬼術自保。繁華落盡,憂愁風雨,不過是難以彌合的傷痕,不值得一提。”
也許很多事往往都沒辦法躲過憂傷,又不得不選擇忘記,就算看不清前進的方向,但依然要邁著步伐負重前行。
素靈捂住心中的傷疤,話說到一半心痛了,痛到抽泣,泣不成聲,嘩啦啦的眼淚直流。
“好了,羽公子,你不要再逼問了,素靈一看就是個可憐的弱女子,弱不禁風,毫無心眼,傷害不了你們,既然是紫靈的妹妹,我想讓她以後陪著我跟我作伴,可好?”
沈顏看著素靈的難過和無助,感同身受。祈求的眼神看著滄羽。
滄羽半信半疑倒也淺嚐輒止,心領神會地聳了聳肩,眼神掃向玄疆。
“雲荒,你拿主意吧。”
沈顏轉過頭,走過來扯了扯玄疆的衣角,小心翼翼的小眼神瞄了瞄玄疆,一副嬌嗔滿麵似倚姣作媚。
“小廝祈求你答應吧,你那麼高高在上,誰都打不過你,你難道還能怕一瘦弱的小女子?”
玄疆對沈顏的撒嬌行為視而不見置之不理,對素靈的身世置若罔聞漠不關心,淩厲的眼神看向素靈,隨後一掌劈斷了素靈的木琴。
“跟著吧,看看在眼皮子底下能怎麼作妖?”
素靈被玄疆一掌劈過來的餘力傷了手指,頓時手指發麻,痛心切骨,疼痛難忍。
“啊”地叫出了聲……
頓時淚如雨下,一股劇烈的疼痛油然而生,刺激著神經,像是被萬根灼熱的利刀刺著,十指連心,一股絞心的疼痛遍布全身,疼到渾身冷汗,疼到崩潰。
玄疆不屑的嘴角輕笑,在他的認知裏,素靈的疼痛是演戲過度,裝模作樣博取同情。
“斷了你的琴、斷了你的指尖筋脈,讓你以後再也不能彈琴傷人。”
記住,這是對你的警告,如若讓我發現蛛絲馬跡,可沒有你姐姐的好運氣不受折磨而死,我會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