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瑞霖滿身怒氣的回了侯府,在後院練了三套拳法,大汗淋漓。
晚間去給母親請安時,麵色已如常。
鎮北侯夫人杜氏,杜氏將門虎女,與鎮北侯青梅竹馬年少結發,至今依舊恩愛。
府中無妾室,三子二女皆是杜氏所出,莫說是原州城了,就算是京城中那些達官貴人的家眷也沒有幾個不羨慕的。
向來沒什麼煩惱的侯夫人,最近這些日子,可是惆悵的很。
她的長子,自小就被送到京城中去,十幾年裏,他們相見的日子都能數得過來。
要說她最愧疚的人,也就隻有這個長子了。
自小不在她身邊也就罷了,就連那親事都是攝政王從中作梗,讓兒子娶了個病秧子,成親不過三年,就讓她兒子成了鰥夫!
自那以後,長子身邊竟然沒有再是出現過任何女子。
原本她讓小辛將軍去京城,一是看著他,開解他,二是想讓小辛將軍想想辦法,讓她這兒子開開竅兒,哪怕不娶,納上一房能知冷知熱的妾室也好。
誰知兩年過去了, 他兩個弟弟的孩兒都能打醬油了,他還是孤身一人。
一個正直青壯的大小夥子,兩年多沒上過女人的榻,到底是正常還是不正常?
這次回來,她想著若是能行,就趕緊把他的親事再定一定,哪怕家世低些,哪怕隻是個良籍女子都成。
她拿了不少美人畫像給長子看,他愣是一個都沒挑中!
放他院兒裏那兩個通房丫頭,已經半個多月了,還沒有任何的動靜。
真是操碎了她這顆心了!
杜夫人放下認真擦拭過的佩劍,認真打量著這個比他爹都高出小半頭的長子。
鼻梁高挺隨了他爹,那迥然有神的雙圓眼隨了她,這樣高大威武,又英俊的小夥兒怎麼會不著女孩子喜歡?
“那兩個丫頭用的可還順心?”
顧瑞霖劍眉微動,這才想起來,他剛回來那幾天,娘似乎是給了他兩個丫頭。
“尚可。”
杜夫人忍不住的揚起笑臉,身邊嬤嬤輕咳一聲,才讓她沒立刻撲上去問情況。
“那、呃......既然覺得尚可,那就仔細瞧瞧,若是覺得可心,收成通房,給個名分都可。”
若是其他兩個兒子,她才不會操心收不收通房,納不納妾的事兒呢,隻盼著這個傻大兒能早些開竅兒,身邊有個能知冷知熱的人,她也就能少操些心了。
顧瑞霖有些詫異,原來母親是這樣的意圖。
想到這些日子困擾他的夢境,或許這也是個解決的辦法。
顧瑞霖點頭,杜夫人也就舒心多了。
夜裏到了點燈的時候,顧瑞霖才回到自己院子裏,瞧著跪在地上的兩個隻穿著單薄粉衫的兩個小丫頭,不禁蹙起了眉。
那女人似乎穿的總是灰撲撲的,她若是穿上這樣的粉裙子會是什麼樣?
哼!愛啥樣啥樣!關爺狗屁事兒!
“抬起頭。”
二女嬌羞抬起頭的瞬間,他就失了大半興致,比那女人差遠了!
都是鼻子眼睛,怎麼湊一塊兒差距就那麼大?
“叫什麼名字。”
“奴婢春桃。”
“奴婢秋月。”
顧瑞霖點了點頭,卻不知接下來該說些什麼。
跪了許久的春桃、秋月,有些受不住了,兩人交換了眼神,秋月柔聲嬌軟道:“爺,奴婢們伺候您寬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