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不懼反笑,一個個眼神裏冒光的上下打量江雲娘。
“你這粗鄙婦人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鎮北侯何其忙碌,怎會為了這點小事,捉人去打板子。”
“再說了,是你害人在先,鬧到公堂之上,還不知是誰該被打板子!”
“哈哈哈~”
“大哥說的對,就算顏色好些,也就是個粗鄙婦人!”
“聽說這婦人是個新寡,嘖嘖嘖~顏色好有什麼用,說不定是個克夫的,她那死鬼男人就是被她克死的吧!”
汙言穢語的話一句接著一句,在她鋪子門前調笑。
江雲娘戰戰兢兢的繼續往後退,冷眼瞧著這群潑皮,隱在鋪子裏,沒與多少光亮,那些人看不到他的神情。
她在等待機會,隻要他們進了這間鋪子,被打傷打殘都用不著她挨板子。
見江雲娘半晌都沒有再出聲兒,他們以為江雲娘是被他們的陣仗嚇到了,笑聲更加猖狂。
終於有人將目光落到了她這錢匣子上,幾人耳語了幾句,不約而同的都將目光聚焦在了她懷中的錢匣子上。
“既然她不肯賠償,那咱們就隻能自己拿賠償了,把她那錢匣子搶回來。”
江雲娘冷笑將錢匣子從後窗放在了後院的水缸上,又將通往後院的門堵上,抽出比手臂還長的擀麵杖,絲毫不猶豫的朝正衝過來那人的腦門砸去。
幾人衝進來的時候,完全沒有預料到江雲娘會反擊,而且還是拿著擀麵杖打人。
衝在最前麵的那人,雖然腦袋躲過去了,擀麵杖卻結結實實的落在了肩膀上,疼的他差點呼喚祖宗。
江雲娘雖然是女子,力氣卻是在這鋪子裏日以繼夜的幹活練就出來了,這一擀麵杖的力道絲毫不遜色普通男子。
被打的那人,嗷一嗓子“潑婦!爺爺給你臉了,趕緊停手要不然爺爺就不客氣了!”
“一群潑皮無賴,還敢自稱爺爺!想訛詐是吧?今天就看看姑奶奶的擀麵杖硬還是你們的骨頭硬!”
江雲娘雙手抓著擀麵杖,一下接著一下的砸在這幾人的身上,嘴裏還發出淒厲的哭喊聲。
“天呐!沒有王法啦,光天化日之下,有人訛人,還入室打劫啊!”
“我的鋪子!”
“我的東西!”
聲音完全蓋過了抱頭亂竄的那幾人,被她這麼一喊,挨打的人也蒙了。
這女人力氣大的人,手裏還有東西,從進了這鋪子,他們就沒還手的機會,她咋還哭上了呢?
剛才氣勢洶洶,滿麵笑意進門的人,此刻正慌不擇路的找出口。
最後麵那兩人見勢不對,連忙往後退,到門前還被那門板絆了腿,差點摔個狗吃屎。
後麵被江雲娘追著大的這三人,齊齊朝著那鋪子門前跑,本就不寬敞的鋪子門,將三人齊齊卡住,三人愣是誰也沒能出去,後背又結結實實的挨了兩下。
中間那個發了狠勁兒,衝出了門躲過了門板,卻被門板上那人拉了一把褲腿,一個踉蹌撲倒在地,緊接著出來的兩人,無一例外都摔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