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小事,爺就不跟你計較了,下次記得,若是想讓爺辦什麼事兒直接開口,能辦的爺肯定給你辦了。”
整日在外麵提防這個,猜忌那個的已經夠累了,他可不想,連枕邊人的心思都需要猜。
“若是再敢有下次,爺可不饒你!”
江雲娘盡力控製情緒,眼眶還是憋紅了,後槽牙都快咬酸了,還是沒想到該怎麼報複回來。
顧瑞霖說著話,從她的眼睛盯到了鼻子,又從小巧的鼻尖兒轉移到了,紅潤的嘴唇,喉嚨瞬間發緊。
他不經意間的一個喉嚨吞咽的動作,讓江雲娘瞬間警覺,脊背僵直,下意識的垂頭。
紅潤的小嘴不見了,顧瑞霖雙耳通紅,心跳也加快了幾分。
“爺給你置辦了宅子,過幾日收拾好了讓人來接你們母子過去。”顧瑞霖的嗓音變的沙啞,卻比之前要柔和許多,語氣裏還帶著幾分親昵的哄。
江雲娘拒絕道:“我不做外室。”
顧瑞霖的眼皮跳了跳,對她的話置若罔聞:“爺院裏沒有其他女人,放心,爺定然不會委屈了你們母子。”
他這意思就是不允許拒絕,那就是不能好好商量了。
江雲娘的手上出現了一件涼絲絲的東西,垂眸去看,是一對成色極好的翠綠玉鐲,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好東西。
“爺明日一早要出城去巡營,莫約要十日左右歸,你.....在家中等著爺。”
顧瑞霖小心仔細的將手鐲一隻一隻的套在了江雲娘的手腕上,輕輕捏了捏她那纖細的手腕,又揉了揉她手掌上的那幾片老繭,小心翼翼的,生怕一用力就將她手腕折了。
江雲娘看著手腕上的鐲子,心思卻沒在這對鐲子的貴賤上,而是滿心都在盤算著這十日的時間,夠不夠她帶著康平逃出城。
顧瑞霖見江雲娘一直垂著腦袋,盯著那副鐲子,心裏又有幾分不爽快了。
一副破鐲子,值當她看的這般入神?
顧瑞霖也不慣著她,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強製讓她抬起了頭。
“從現在開始,把你心裏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忘了。”尤其是那個短命鬼和那什麼姓林的大夫!
“踏踏實實的跟著爺,爺就護著你們母子,從今往後在這原州城裏,在這整個漠北,就沒人能欺負的了你們母子。”
被強製抬起頭的江雲娘,渾身帶著抗拒,但看到他的眼神那一刻,她晃了神。
她在這位顧世子的眼眸裏,看到了真摯、純粹......
這樣的眼神,蕭景然也曾經又過,年少之時對待感情都很真摯,她曾因為蕭景然這樣的眼神而一度迷失自我。
就算宋城提醒她,蕭景然並非麵上那麼簡單,與他在一起,後麵的幾十年或許都要活在爾虞我詐之中。
宋城曾經那麼認真的給她分析過利弊,她卻還是一頭紮進去了。
事實說明,宋城是對的。
蕭景然得勢之時,便是她深陷泥潭之日。
莫說是往後幾十年,她連七年都沒撐過去......
顧瑞霖怒了,手上的力道都不自覺的加重了幾分。
江氏看著他想起了誰!
她於那姓林的沒那麼深厚的感情,那就隻有她那短命鬼前夫了!
顧瑞霖心頭酸脹,將人死死的圈在懷裏,低頭狠狠地吻上了那張紅潤小巧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