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林瑤召見了林家老夫人,聽了事情經過,就不由美眸微蹙,暗自咬牙。
“您又去招惹那混不吝做什麼?!”
“還帶著誠哥兒去硬闖侯府,您.......”
那混不吝也不是這一兩天才沒規矩的,自打他入進盛京城那天起,他就從來沒懂過規矩!
父親在世時,就跟母親說過,讓她少與鎮北侯府來往,更別斤斤計較。
如今大姐人都沒了,父親也離世了,她這母親,卻還要時常貼上去找不痛快!
要她說什麼好?!
見女兒並不理解她,林家老夫人沉了沉臉帶了幾分委屈。
“我還不是為了你,為了冼哥兒......”
德妃深吸了口氣,強忍著怒火打斷了林家老夫人的話“母親!你這哪裏是為了冼哥兒,您這是在給冼哥兒立敵啊!”
既然要拉攏,又何故要將姿態擺的那麼高?
如今拉攏不成,卻要成了敵對,這哪裏是為他們母子好,簡直就是要禍害他們母子啊!
那侯府要兵權有兵權,要恩寵有恩寵,那顧世子又是跟陛下一起長大的情分,就算如今陛下對侯府有了幾分忌憚,現在也不會將侯府如何。
且那顧世子,就是個十成十的混不吝......
“那、那你什麼意思,誠哥兒你就不管了?”林家老夫人琢磨了半晌,眼角抽了抽,跟著嘴角兒也動了動,驚愕的看著二女兒林瑤。
德妃隻覺頭痛,戳了戳額頭,眉心蹙深了幾分。
“管?母親要讓我拿什麼管?就算我去尋陛下求情,讓京兆尹放了誠哥兒,那顧世子能饒的了他?”
“要我說,與其放他出來,還不如關在牢裏,等顧世子回了漠北,再救他出來!”
“那怎麼行!大牢那種地方怎麼是人待的,誠哥兒他......我們是闖了侯府,可那顧瑞霖不是也一樣闖了林家,若實在不成,讓我出麵認錯,你再懇求懇求陛下,就讓這事兒抵消了......”
“母親!您是怎麼想的啊!還抵消?侯府是什麼人家,林府如今又是什麼人家?怎麼抵消的了?”
“您也要為我們娘倆考慮考慮,您女兒,在這宮中活著也並非易事兒!”
也並非是她不想管,依她所見,沒準那江氏就是記恨母親常去,所以才放任他們入了侯府,要不然堂堂鎮北侯府,哪有那麼容易就被人闖了進去?
鎮北侯世子,不顧情分親自去拿人,就說明那些傳言也並非虛傳,顧世子那是真將人放在心尖兒上了。
江氏以二嫁之身,嫁入侯府,又能是什麼省油的燈?
鎮北侯府軍功在身,顧世子他有放肆的本錢,林家能有什麼?
父親那點兒恩澤,夠他們用幾次?
母親這是自己進了圈套,還要將他們母子一道拉下去啊!
“怎、怎麼會,這宮中後位空懸,隻有你的位份最高,又代管著鳳印,你......”
德妃甚是無奈,心裏又覺得委屈,她的母親從來都隻想著她的兒子,從不顧她的死活,也不肯了解她的苦處!
“您也知道那是代掌,您女兒代掌了三年的鳳印,就連生了冼哥兒,陛下也沒有要將鳳印真正交給我的意思,就連位份都沒有提過,這意味著什麼您知道嗎?”
林家老夫人眼裏有幾分不可思議的空洞,卻並不明白女兒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惶惶然搖了搖頭。
德妃閉了閉眼,隻覺心累的緊,苦苦提了提嘴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