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省的你,瞧別人家的媳婦。”
周安瀾意味深長的看著他,緩慢的收回視線。
蕭景然心頭顫了顫,這話怎麼還傳到皇帝的耳朵裏了,連忙道:“陛下!傳言不可信!”
周安瀾沒有反駁,似是點了點頭。
“你也瞧到今日朝堂上的情況了,寡人還等著你前來分憂,你可萬萬不能再出什麼意外。”
君臣兩人又說了幾句有的沒的,便放了蕭景然回去。
蕭景然麵色如常,心裏卻是翻騰著,陛下今日可不是在關心他,而是刻意挑撥,想讓他來對付顧瑞霖。
對付顧瑞霖不是不可以,但......
蕭景然跟在小公公身後,眼皮微微閉了閉又睜開,讓他對付顧瑞霖,總得給他些好處才行吧?
空口白牙就想哄著他去樹敵?
手中沒有實權,他哪裏是鎮北侯府的對手?
顧瑞霖被打了十板子,身上隻破了點兒皮,披上衣裳,活動活動腿往宮外走,碰到了蕭景然,兩人對視一眼,誰也瞧不上誰。
隻是顧瑞霖表現的更為明顯,而蕭景然的目光裏總帶著隱忍,並不表現出過多的情緒。
兩人同路出宮,並肩而行,顧瑞霖特意放慢了步子。
“蕭世子這傷好的還挺快,風寒也好了?”
蕭景然目視前方,語氣溫吞“不勞顧世子掛心。”
顧瑞霖嗤笑一聲,帶著輕蔑和嘲諷道:“我掛心什麼?不過你可真得好好將養著身子,若不然恐怕你家妻妾恐怕都得年紀輕輕就守了寡。”
蕭景然步伐稍頓,他這話什麼意思?
他哪裏有什麼妾室?
顧瑞霖卻恢複了腳步,兩三步就將蕭景然甩在了身後。
雖說這已經是年前的最後一天,但蕭景然帶回家中做的差事也得有交接,忙碌到了天擦黑的時候才回到了齊國公府。
珍和郡主坐在嘉榮郡主的下首,見蕭景然進門,便忍不住的垂下了眼淚。
地上跪著三名女子,為首的便是運河上小有才名的芙蕖,屈居後排的兩名女子也都是姿容俱佳的嬌俏可人。
才剛剛進門的蕭景然神色怔了怔,心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顧瑞霖那混不吝。
“世子回來的正好,陛下下了旨意,送來了兩名嬌妾。”嘉榮郡主神色難得帶著喜色。
“鎮北侯府的顧世子,早就聽說你與這位芙蕖姑娘有......有些情誼,便花重金替她贖身,說是當做賠罪禮了。”
嘉榮郡主神采飛揚,這哪裏是賠罪禮,這就是挑撥這對小夫妻感情的一把刀啊!
蕭景然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名女子,中規中矩的行禮道:“母親,兒子並無納妾之意,還請母親做主,將人放出府去。”
嘉榮郡主麵露難色“恐怕不成,陛下的旨意。世子總不能抗旨吧?”
蕭景然的嘴巴抿成了一條細線,眉心漸漸收緊,心裏不停的揣測著皇帝的用意。
不知不覺緩緩垂下的雙手便握成了拳。
“國公爺已經替世子做了主,隻等著看你們小兩口商量將人放在哪裏。”
嘉榮郡主回頭瞧了一眼,咬唇含淚的珍和郡主,眉梢動了動,起身對夫妻二人道:“咱們府上的情況,你們也是知道的,人口多,府上已經幾十年都沒擴建過了,地方有限,能選的地方也不多,不是什麼難商量的事情。”
“你們小兩口商量好了隻管來稟我一聲,我好讓人去修繕修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