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人的屍體被一具一具的擺放在到了都尉府門前,都尉府門前把守的人連忙上前阻攔,迅速上報給了剛剛因頭痛進了門的馬洪濤。
馬洪濤聽聞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腦袋疼的更厲害了,咬牙切齒的從床榻上掙紮起來,又往門外走去。
顧清瑩騎著馬,不緊不慢的在隊伍的最後麵,隱在暗處的青霄在看清來人之後,立刻遣散了帶來的人,自己站在暗處多看了幾眼,也跟著離去。
馬洪濤忍著頭痛,腳步有些虛浮,挪到都尉府門前的時候,看到門前屍體堆積成了小山,青石板上隨處可見還未幹涸的血跡,更是怒不可支。
指著堆積成小山的屍體,大聲嗤道:“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都尉府門前撒野!還不趕緊將這些東西清理掉!”
顧清瑩騎在馬背上,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拿著紅纓槍,嗤笑一聲,不客氣道:“老匹夫!你也好大的膽子!”
顧清瑩的聲音,如同驚天之雷,劈的他腦子生疼,疼的他呼吸都困難。
不等馬洪濤搭話,顧清瑩的馬已經立在了那堆屍體前麵,紅纓槍尖指向馬洪濤的麵門。
“老匹夫!你竟敢指使人光天化日,刺殺我鎮北侯府世子夫人,你是何居心?!”
顧清瑩的聲音清麗,卻如同冬日寒風,句句如刀,直接將刺殺之事,扣在了馬洪濤的身上。
“顧清瑩!你別胡說八道!本將軍為何要刺殺你那弟媳?你有什麼證據!”
馬洪濤雖然頭疼欲裂,卻也知道這帽子他不能接,也接不住!
顧清瑩抬了抬下巴,神情帶著憤怒,槍尖又往前戳了戳。
“不是你?不是你為何她進了你們西涼地界,就遭遇了截殺,為何跟我們鎮北侯府失了聯係的情況下,人就莫名其妙的進了涼州城?”
“光天化日,幾百號人圍攻一處宅子,你們西涼軍竟然沒有絲毫援助之意,就連那宅子隔壁的賈將軍,都選擇了袖手旁觀!若不是你指使的,又怎會如此?!”
“還敢說不是你!老匹夫,今日你若說不出個所以然,莫怪我槍下不留人!”
這事情,他們鎮北侯府本就占了理,顧清瑩本就是個得理不讓人的性子,這話讓她說出了十二分的氣勢。
就連馬洪濤都有那麼一瞬,是懷疑自己的,可他撐著疼痛的腦袋,想了想,繼續反駁。
“顧清瑩你這話也太無理取鬧了!在我西涼境內遭遇截殺,也未必就一定是我西涼軍所,如今都還沒有定論的事情,你如此說,那便是血口噴人!”
“人是怎麼到涼州城的,你也不該問我,該問問你那好弟媳和那位盧先生才是!”
“至於今日的刺殺,本將軍是真不知情,本將軍也才剛剛入城,進府才知道你弟媳遭遇刺殺的事情,正準備派人前去增援。”
馬洪濤雖然前一刻還怒火中燒,可後一刻語氣便又放的緩和的解釋。
顧清瑩可沒那麼好騙,將他這些話,都歸到了心虛的解釋。
見顧清瑩不相信,馬洪濤心思轉了轉,繼續道:“顧夫人,你該知道,我們西涼軍隻管邊疆和城池的防禦,這、這城裏的治安,向來是衙門管理的。”
馬洪濤的言下之意便是,他隻管守住城池,城中治安是歸安博簡管的。
很明顯是想禍水東引,將顧清瑩的怒火轉移到安博簡的身上去。
“馬洪濤!你當本夫人是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