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瑞霖攻占了涼州城之後,便沒有再繼續南下,而是梳理起了西涼郡的內務。
西涼郡雖然到處黃土,卻也有良田,今年風調雨順,前兩個月便已經開始收麥子了。
賦稅到現在應該還未收完,西涼之地都是漠北的了,這賦稅自然也不能便宜了朝廷和馬奎。
更何況,如今將馬奎困在西城,也好給他們留下最後一道屏障。
至於蜀國和吐蕃......
嗬嗬~
九月初,本該在西涼郡整理內務,收取賦稅的顧瑞霖與楊崢,各帶一支奇兵,兵分兩路,一路西去,一路南下,打了蜀國和吐蕃一個措手不及。
在兩國防備不及的情況下,將他們徹底趕出了西涼郡。
但讓兩國沒有想到的是,鎮北軍並未罷手。
而是繼續乘勝追擊,連拿蜀國兩座城池,吐蕃座城池。
氣的兩國國君在朝堂上,將鎮北侯府和靖國罵了個體無完膚,隻可惜他們無論罵的有多難聽,也改變不了戰敗的結局。
風雨飄搖的盛京城中,晉王端坐在書房內。
看著前方戰報,神色沉重。
“皇帝果真不負眾望,終究是把顧家逼反了。”
原本這是他喜聞樂見的,但他如今是如何也笑不出來了。
因為顧家拿了北地,一塊十分優渥的土地,有了糧草便徹底擺脫了朝廷的挾製。
也就意味著,朝廷再也沒法子牽製要挾顧家了!
如今顧瑞霖看似是乘勝追擊,其實卻是在破壞三國聯盟。
顧家一日未稱王,便一日還是靖國的鎮國公,他做任何事情,便都可以是皇帝授意的。
如此明目張膽的直取盟友的城池,這是背信棄義。
事情是鎮國公府做的,後果卻得要靖國來背。
現在就要看看他那好侄兒,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了。
但願他此刻莫要再鬧出什麼愚蠢之事,哪怕能夠暫時籠絡住顧家。
那顧成忠隻要一日還是靖國的鎮國公,靖國便還是雄兵在握的強國,也好有個喘息的時間。
若不是了......
晉王神色變了又變,若是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了,那靖國的江山,隻怕他也無回天之力了。
*
“顧成忠這個老賊!竟然如此戲弄於寡人!”
“將那去原州城傳旨的,全都給寡人砍了!”
周安瀾身形瘦弱,顯然撐不起了身上的龍袍,揮舞著寬大的袖籠,額上青筋暴起,麵目猙獰恐怖。
“寡人要他們有何用!”
“那顧成忠,趕走了突厥,占領了仡伏城,開墾了田地,正在新建城池,都一年多了,寡人竟然才知道!”
發了一通火氣,周安瀾便扶著桌案,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日複一日的夢魘,讓他難以安眠,被反反複複折騰了一年多的周安瀾,身子早已被掏空。
這些日子服用了丹藥,有了些許的好轉,卻又遇到了這樣的糟心事。
滿腔的怒火卻讓他深深感覺到了有心無力。
在鎮北軍勝了蜀國和吐蕃國的戰報入城的第二日,周安瀾封了德嬪為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