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豐源的滿口是血,說話都漏了風,在得知這就要被趕出境內,氣的指著蕭景然大罵,還揚言要到禦前告他的狀。

蕭景然也有些懵了,如今兩國和談還未正式開始,他顧瑞霖是真的,不顧及兩國利益嗎?

他就真不怕,兩國無法交涉,再度引發戰爭?

又或者說,顧瑞霖是想以此為要挾,想讓他低頭,不再提起此事?

不成!

他得想法子見見錦娘。

她是孩子的娘,該為孩子著想。

孩子跟著她不過就是個顧家的繼子,跟他回去可是能繼承爵位的。

蕭景然這樣想著,邊也顧不上趙豐源那嘴裏含糊不清的辱罵了,快步又朝著顧瑞霖臨時安置的府邸上去了。

隻可惜,他就算是說破大天,也沒能再進那府門半步,直到被人強行與其他人一並趕出城。

他也沒能再見到江雲娘。

請了盧慶軒執筆,那封斥責信,緊隨著使團到了朝堂之上。

鬧的靖國朝堂上沸沸揚揚,文臣武將都對蕭景然的行為不恥,那日朝會散了,蕭景然便被孤立了。

他娶了晉王之女求富貴權勢的事情,又被人翻了出來。

第二日便有人在朝廷上告他,與晉王同謀,雖說這事兒在晉王被囚禁之前,便已調查清楚。

蕭景然這麼多年,在官場上,並沒有與晉王有太多的交集,也並未用晉王府的權勢,為自家辦過什麼事情。

但告他的人越來越多,秦王也不得不先讓他回家去。

秦王雖然有意隱瞞那封斥責信,但沒過幾天,那信上的內容,已經在盛京城中傳揚開來了。

有人瞠目結舌探討著蕭景然的無恥,大膽。

有人讚揚起了執筆之人的文采,軟筆利刃。

也有人研究起,那慶國的世子妃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絕色人物,竟然能二嫁給慶國世子,還能將這蕭世子迷的神魂顛倒。

顧世子曾經帶著夫人前來盛京的事情,自然也被人提了起來。

更是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提起蕭家父子的風流韻事。

也不知是哪日起,這流言便漸漸的不可控了。

齊國公曾經頂著壓力娶商家女,後又因禍事,休棄商女,改娶郡主,讓嫡子流落在外的一係列事情都被人挖了出來。

緊接著蕭景然在入盛京之前,便已娶妻生子,又訂下晉王家的郡主。

有人說他從前的妻兒被他活活逼死,有人說他的妻兒是遭了晉王的毒手,也有人說,他將妻兒養在了城郊的莊子上,被郡主發現之後,一副毒藥毒死了那對可憐的母子。

總之這話題,在盛京城裏,久久不息,且愈演愈烈。

這城裏最愛湊熱鬧的齊國公,如今也隻能在家歇著了。

流言傳開時間不長,蕭景然便察覺出必定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了。

自己頂著流言前去查證,卻久無成果,還處處掣肘。

不但對那些流言蜚語沒有效果,反而還平添了幾處話柄。

直到罷官的旨意下來,蕭景然終於意識到,他輸了。

輸的徹底!

不對!

他沒有輸得徹底,他還有翻身的機會。

顧瑞霖遠在千裏,竟然還能操控盛京的流言,他在盛京城中必定還有勢力!

其心可誅!

其意歹毒!

“連褚公公,在下有要事相稟!”

這事他必須要稟報給秦王,他一定能將顧瑞霖的觸手揪出來!

隻要幫秦王辦妥了這件事情,他便還有機會與顧瑞霖麵對麵的對峙!

秦王最近焦頭爛額,哪裏還有空閑管他的這些流言蜚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