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茹明目張膽來尋江雲娘,卻沒得到想要的結果,甚至還被奚落警告。
迪娜戲謔的眼神毫不遮掩,上前嘲諷幾句,踱步上了馬車,不再理會她。
還有兩日入原州城,他們的隊伍遇到了外出給前方駐軍送輜重糧草的辛周虎。
辛周虎神采奕奕的騎馬迎麵向夫妻二人走來。
“蜀國的隊伍到了有兩三日了,你們這腳程夠慢的啊。”三人打過招呼站到路邊,讓隊伍先過。
顧瑞霖拍了拍辛周虎的黑馬腦袋,從馬袋裏取了把黑豆給它。
“路上遇到了沙塵天氣,不得已停了兩日。”
“我說呢。”
辛周虎也拍了拍追風腦袋,追風一個鼻響噴了他一手,挪著步子湊到江雲娘身邊去了。
“嘿!”
辛周虎呲牙咧嘴的將手上的粘液抹去,指著追風的屁股道:
“你瞅瞅你的馬,跟你一個球樣子!”
顧瑞霖看著追風湊到江雲娘身邊去討吃的,笑意深了幾分,也絲毫不惱辛周虎的話。
“嗯,都不待見你。”
辛周虎神色變了變,眼睛瞪的像牛眼。
這天兒沒法聊了!
“我家那小子,如今孩子王宮與康平一道學習,武藝我瞧著尚可,那學問咋樣我也鬧不明白,你回去幫哥哥我考考他。”
“行。”
顧瑞霖應下的痛快,轉念又問:“你家大丫頭的親事是不是定下了?”
辛周虎拍著肚皮,樂嗬嗬,笑眯眯地道:“定下了,定下了!”
“那小子不是從軍的,跟在錢先生身邊,也算有了官身,人我瞧著機靈,就是單薄了點兒。”
大女兒是他和餘氏的第一個孩子,最是乖巧懂事,如今也十五歲了,親事落定了。
雖說他對那小子不怎麼滿意,但好歹年紀輕輕就有了官身,還不是軍籍,也還勉強。
“後年咱也是做丈人的人了!再過三年,興許咱就能抱上外孫了。”
辛周虎笑的見牙不見眼,說起來便是滔滔不絕,這次輪到顧瑞霖無言以對了。
兩人的確是差了幾歲,但差距也沒那麼大,但現在就好似差了一個輩分似的?
他的親兒子,最大的才五歲......
“行了,時候也差不多了,我這一趟任務重,等我回來,你這世子爺可得好好請我這個表兄喝場酒。”
兩人見麵說了好一陣子話,輜重的隊伍過的差不多了,顧瑞霖的隊伍已經走出幾裏地,隻能隱隱看到馬隊揚起的塵土了。
“好,等你回來,請你喝好酒。”
顧瑞霖與辛周虎道別,跨上馬背之後,辛周虎又對江雲娘道:“表妹,空閑的時候多去看看你表嫂,能與她說上話的人不多,最喜歡你到家裏去。”
“就算表哥不說,我也會去叨擾表嫂的。”江雲娘笑盈盈的點頭。
“表哥一路平安。”
“嗯,一路平安。”辛周虎向夫妻二人抱拳,揚起馬鞭去追趕隊伍。
夫妻二人帶著護衛也一路疾行去追趕前麵的隊伍。
九月二十,隊伍終於進了城,江雲娘沒有換乘馬車,依舊是一路跟在顧瑞霖的身邊,騎馬進城。
迪娜似乎對這裏很是好奇,一路上都挑著簾子,往窗外張望著,回頭看到江雲娘時還伸出手來揮舞著,臉上帶著火熱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