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時間他度日如年,終於等來宮宴這日。
他換上了他一直未舍得穿上的那身新衣,這還是南水國使者來時送給他的。
可卻在出門時被幾個宮人攔住了腳步。
“世子這是去哪兒?”
“今日宮宴,陛下說了,不能讓世子出去掃了大家雅興。”
“呀,世子這身衣服真是好看,脫下來送給我們如何。”
顧南風微笑著淡道
“我送你們,你們能放我出去嗎?”
幾人聞言笑的歡快“想出去也不難,不過就是看世子你怎麼做了。”
一人小聲嘀咕道“他身上能有什麼好東西,也就那身衣裳還值兩個銀錢了。”
顧南風充耳不聞,將衣袍脫下扔給了他們。
一人眼尖的看見他胸前似還藏了什麼,也顧不得衣袍,上前一把搶過那袋裝著銀錢的荷包。
“你身上怎會有銀子,不會是偷的吧。”
邊說邊解開錢袋子,在看見裏麵的銀兩後又嫌棄的揣進懷裏,嘴裏還念念有詞
“真是窮酸,就這麼幾個錢,偷也不知道挑個有錢的主。”
“沒幾個錢是多少,我說你可不能獨吞啊,蒼蠅再小也是肉不是。”
“就是,快拿出來我們分分。”
在那人搶走銀袋子時顧南風眸光就已經冷了下來,在幾人分贓時他已經拔下了別在頭上的木簪,緊緊拽在手裏藏於身後。
“把錢袋子還我。”
幾人噤聲看向他。
“你個小廢物!膽兒肥了敢這麼跟我們說話!?”
那人說著就要伸手上去打他,卻被另外一個人攔下。
“這小蹄子不笑時倒還有了幾分當年侯夫人的風采呢。”
另外兩人聽著眼前一熱,眸中閃過貪戀。
“小廢物,你不是想出去嘛,今日陪我們玩玩我們就放你走如何。”
顧南風手中木簪拽的更緊了,然而神色依舊,看不出什麼。
其中一人見他不動也不說話,有些不耐煩道。
“怎麼,不願意?”
“嘁,老子當年連你母親都玩兒過,還製服不了你個小兔崽子了!”
顧南風忽的垂眸一笑“好啊,可你們有三個人,我該先陪誰玩好呢?”
幾人笑的暢快,在這事上倒是都不爭不搶了,很快其中一人搓著手走到了他跟前。
隨即一聲驚叫“啊!”
另外兩人不明所以,直到看見那人脖頸處突然噴射而出的血才都應聲反應過來。
其中一人哆嗦著手指著他。
“你..你!”
另外那人也嚇得不輕,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顧南風淡定的又往眼前那人的脖頸處紮了一下,看著那人再沒了生氣,才又轉眸看向另外兩人。
他厭惡的瞧著兩人嚇趴的樣子,笑了笑。
手起簪落又將木簪刺向離他最近那人的眼睛,頓時哭嚎聲驚天動地。
好在這裏人煙罕至,所以並不會有人來打擾。
他繼續勾唇笑著,淡然蹲下身子“吵死了。”
然後又對著傷了眼睛的那人脖子來了一下,哭聲止住,瞬間寂靜下來。
剩餘那人褲襠一片濕熱,喃喃道“怪物!”
顧南風嗤笑一聲,快身上前將木簪抵住他的脖子,低語道
“母親豈是你這閹人能夠染指的。”
那人連忙結巴著解釋“我沒有...是他們,我隻是隨便說說...我沒有碰過侯夫人,我說的都是真的,別殺我,求你了!求求你了!”
顧南風提起木簪狠狠朝他眉心處紮去“晚了。”
三人都解決後他淡然擦幹淨簪子將頭發重新束起,最後還不忘將搶走的錢袋拿回。
瞥過地上的屍體,他輕輕關上房門,再次往宮門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