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幾人渾身一哆嗦,但劍在弦上不得不發,幾人眼神交彙間巨劍隨之落下。
顧南風一手抱住雲青苓一手捏出一決將劍往回推去。
幾人麵色脹紅,像是與之掰手腕似的,再次蓄力拚命往下推。
顧南風麵不改色,還有閑工夫順手替雲青苓將碎發挽到耳後。
雲青苓瞧著他們咬牙切齒的模樣樂嗬嗬道
“呀,你頭發都散了,我來替你挽發吧。”
顧南風唇角勾起,滿臉溫和的遞給她一支木質發簪。
地上幾人也在此時緩過勁來,立身起來再次聚集靈氣。
雲青苓剛為他挽好發餘光便看見鬼祟的那幾人。
“倒是把你們忘了。”
顧南風聞言冷眸也跟著她的目光瞥了過去,幾人一個激靈,靈氣倒放的瞬間又是一口老血噴出。
雲青苓哈哈的笑了起來,還不忘調侃似的問一句“他們這是被自身靈力反噬了?”
顧南風盈著笑意淡淡答道
“嗯,確實是靈力反噬。”
說著顧南風一掌推回巨劍,隻聽空中幾人慘叫連連,半刻後再無動靜。
地上幾人萎靡的看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均是嚇的瑟瑟發抖,腳後跟不斷用力往後退著,雪地都被生生刨出一道長長的溝壑。
雲青苓躍躍欲試,散步似的慢悠悠跟在他們身後。
“他們幾人該是翻不出什麼浪了,不如讓我來吧。”
話剛說完就被顧南風毫不留情的提起後衣領子拖了回去。
“我說了,不許再用鬼氣。”,語氣冷淡但毋庸置疑。
“好吧,那你來。”,雲青苓撇嘴重新乖乖站回到了他身後。
顧南風一道靈力劃去將他們圍住。
“說,誰派你們來的。”
幾人已知無處可逃,也不再掙紮,默默垂下頭,那種生無可戀的絕望感由心而生。
“嗬,說了你便會放過我們嗎。”
顧南風斬釘截鐵,鐵麵無私。
“不會。”
接話那人哽住,氣笑了,“那便動手吧。”
雲青苓悄悄從身後冒出個小腦袋,笑了笑。
“那個,我知道,他們說是皇帝!”
幾人又是一呆,他們現在無比後悔當初自己廢話太多,若是不說那麼多,或許眼前這小姑娘早死了,他們也不必落到如今這下場。
“嗯,既如此,你們去死吧。”
語氣依舊冷淡,隻不過這次多了個抬手的動作。
‘唰唰’幾人應聲倒地,再無生息。
雲青苓雙眼冒著炙熱的火光,不可思議極了,剛想問他怎的突然這麼厲害了,顧南風身子一鬆,栽進了她的懷中。
“顧南風!你怎麼了!!”
空曠的雪地上雲青苓喊聲驚人,顧南風半闔著的雙眸上長睫不斷顫動。
“小點聲,耳朵都要被你喊聾了。”
雲青苓收聲,一息後又壓低聲音小聲道“你受傷了嗎?”
“沒事,隻是強行突破靈力禁製有些脫力,休息會便好了。”
顧南風強撐著最後一點力氣交代了一句後便疲憊睡了過去。
雲青苓看看陰霾的天空,又看看懷中其重無比的顧南風輕聲歎息。
“小時候背著你走了那麼遠的路可把我累壞了,沒想到長大了還得要我來背你,我容易嗎我,罷了,誰叫你厲害呢。”
風夾雜著雪飄落在顧南風肩頭,雲青苓輕輕撚起,忽的想起那時。
“今是春生春風寒,明是風拂南風生,南風哥哥,願你像捉不住的風那般自由,如南風那般生生不徐。”
“可我不喜歡南風這兩個字。”
“啊,為什麼,老祖說,南風生生不息,無處不在,即自由又堅韌。這名字多好呀。”
“自由且堅韌嗎。”可這是皇帝賜的名啊。
“嗯嗯。哥哥你怎麼不開心了。”
“沒有,小苓兒喜歡我便不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