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初冷嘲一笑走向還未封棺的棺槨,瞧著裏麵安靜祥和躺著的人她驀的一把提起他。
這可把那些守靈的人嚇得夠嗆,“姑娘你在做什麼!快放下王爺!”
“做什麼,我要他起來親自告訴我為什麼就這樣躺在這了!”
芳初漠視掉那些上前拖拽她的人,紋絲不動的抓著他不放。
老管家來時看見的便是芳初一動不動的抓著蕭沐不願放手,最後芳初被眾人拽煩了,一道靈力狠狠將所有人擊飛出去。
“芳姑娘?”
蒼老的聲音響起總算拉回了芳初一絲絲理智,她放開蕭沐眯眼看向老管家。
“你認識我?”
老管家牽強一笑,“曾為王爺整理書房時有幸見過姑娘畫像,畫像旁還提有姑娘姓氏。”
芳初眸底閃過諷刺,“他畫了我的畫像?”
老管家不疾不徐緩緩答道
“是曾有一幅姑娘的畫像,隻是後來不知去向,想是王爺收起來了。”
芳初挑眉輕嗤,“我的畫像他會留著麼。”
像是提問又像是肯定,自問自答間她忽然轉了話題,“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
老管家自然知道她所問是何,不過他卻不能將實情告知於她。
“王爺為救原城百姓受了內傷,病故的。”
芳初思索片刻後放聲大笑,“我就知道是這樣,蕭沐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大公無私。”
笑過後她像是做出了某種決定,神情逐漸堅定,繼而側眸道,“你們都走吧,守靈的事我來。”
這次不等老管家開口就有人搶先接話道
“這不合規矩,姑娘你究竟是何人我們都不知道。”
芳初隻是漫不經心睨了說話之人一眼,隨即扯下腰間那塊晶瑩剔透的玉玨再次走向蕭沐。
眼睛瞥過被她抓亂的衣衫,專心致誌的為他整理好,然後在眾人狐疑的目光中將玉玨放至蕭沐手中。
“這是我的生辰契,如今給了他我便是他的人,誰也說不得什麼。”
眾人百感交集,她這是把自己的生辰契交給了一個死人,這同殉葬沒什麼分別。
再仔細看向依舊無悲無喜的芳初,她樣貌脫俗,氣質絕佳,靈力高深,這樣的女子竟能為王爺做到這般,已是超出了他們所有人。
“姑娘你若是想守便守吧,無需做到此等地步。”
老管家苦口婆心歎息道。
“好一個癡情人,隻不過若是姑娘知道皇兄究竟因何故去,是否還能心性如此堅定?”
蕭淩羽不顧眾人吃人的目光不以為意嗤笑著前來。
“你是誰。”
芳初定眼看向來人,她從他臉上瞧出了不懷好意的戲謔之意,這讓她很是反感。
“各位不必在意,本皇子來為皇兄上柱香就走。”
芳初跨出步子擋在他身前,“這位皇子,上香的事不急,先把方才的話說清楚了再去也不遲。”
蕭淩羽輕蔑一笑,“皇兄乃承歡而死,死前還不知道有多快活呢。”
說完他還不忘對芳初投去一個同情的眼神,誰知芳初安之若素,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笑話般掩嘴笑了起來。
“這位皇子,有時候玩笑也是要分場合的。”
話畢她目光逐漸淩厲,“你若是真心來上炷香便罷了,可惜你不分場合胡說八道,如此我便饒不得你!”
下一秒芳初運出靈力拔劍朝蕭淩羽劈去,眾人皆是一驚,“保護殿下!”
蕭淩羽險險躲過一劍,還不等他說話又是一道劍光襲來,並且一道比一道狠戾詭譎。
蕭淩羽駭然,是他大意了,這女子絕不簡單!
“你究竟是誰!”
“不管我是誰,今日這頓打你都挨定了!”
侍衛們一擁而上將她團團圍住,芳初神色淡然一劍又一劍,每出一劍都會有一人倒下,直至隻剩下蕭淩羽一人。
管家丫鬟心中竊喜,他們早就想這麼做了,可惜沒能力,沒想到這位姑娘卻辦到了,真是大快人心。
很快蕭淩羽敗下陣來,身上臉上都掛了彩。
芳初將劍收回劍鞘居高臨下看著倒地之人,“他不喜殺戮,今日你該慶幸是在他靈堂之上碰到的我。”
蕭淩羽怒視著她,“你究竟是誰!”
芳初收回踩住他的腳,一臉淡然道,“峰回山上一嬋真人座下大弟子芳初,你可記好了?想報仇本姑娘隨時奉陪,現在,帶著他們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蕭淩羽驚愕不已,她竟然就是一嬋真人那個唯一的女徒弟,現下得罪了她無疑是給自己招了一大禍患!
但悔則晚矣,今日之仇他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