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澤迷迷糊糊醒來,朦朧的看著緊閉的牢門險些蒙圈,旋即苦惱的搖搖頭。
他這是又被宣月關回大牢了?都這時候了她還想著送他回牢房,也不知他該是喜還是憂...
哐哐當當一陣敲打牢門的響聲響起,伴隨著獄守粗獷又有些不耐煩的催促。
“別睡了!別睡了!都起來去幹活了!”
佑澤扒著牢門看著由遠及近的獄守,保持微笑道,“這位兵哥有禮了,不知宣將軍如今在何處?”
獄守微微蹙眉,“宣將軍?誰是宣將軍?”
佑澤愣了愣,這才仔細打量起麵前獄守的穿著打扮,隨即站直了身子平視道,“敢問與我一處的姑娘去了何處?”
獄守忽然恍然大悟,眼神不善的看向他,“你就是那個襲擊先生的同夥?哼,先生沒醒前你就老實呆在這吧!”
說完獄守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懶得再給,直接繞過他走向下一間牢房,隻是還沒跨出幾步,就聽‘砰’的一聲整間牢房都應聲碎裂。
一股輕風襲麵,再乍眼看關著佑澤的那裏早已空空如也。
宣月為自證清白,好說歹說最後在幾人看護下一直守著睡著的亭尥等他醒過來,終於亭尥眼皮抬起,眼見就要有醒來的跡象。
忽然房門應聲炸開,給所有人來了個猝不及防。
接著就聽佑澤激動喊道,“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亭尥在那炸裂的爆炸聲中頓時翻身坐起,來不及驚懼,麵門又迎來一陣拳風。
“不!”
“先生!”
隨即現場陷入死寂....亭尥再次昏睡過去。
“你們兩次傷害先生!還敢說隻是誤入此地!”
“抓住他們!”
宣月拳頭發癢,惡狠狠看著這個無端闖入的某人。
佑澤刹住腳步,委屈巴巴望著憤怒邊緣的宣月,討好道,“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氣了?”
宣月咬牙,“你說呢!”
就在這時管家也正好帶人急忙跑了進來,今日不知為何,看著屏障外的鬼霧淡了不少,本想來看看先生順便解惑。
不曾想映入眼簾的卻是這一幕,慈愛的臉上也少見顯露出了怒意。
“這位姑娘,這就是你讓我們信任你的結果?!”
宣月神情一滯,瞪了佑澤一眼,“老人家,我們真不是故意的....”
佑澤縮著脖子,不敢說話,一隻腳抬起又放下,老半天都不敢再跨出一步。
就在這時,一聲長而密的呼嚕聲響徹房間,氣氛一時陷入短暫的尷尬...
“暈倒的人,會打呼嚕嗎?”
佑澤不合時宜的問道。
四周靜謐一片,無人接話....
半晌老管家才歎然道,“先生這些日子守護屏障著實辛苦了些,如此也算能好好休息了,都出去吧,別打擾先生休息。”
所有人滿臉愁容的點點頭,隨即挨個走了出去。
佑澤則是興趣盎然接話道
“老人家,你說的屏障可是陣法?能否帶在下去看看?”
宣月睨了佑澤一眼,提醒他閉嘴別再搞出什麼幺蛾子。
佑澤衝她安撫一笑,表示讓她安心。
然而宣月怎麼可能安心,在她眼裏佑澤就是一個極度不靠譜還愛裝有禮貌的紈絝假國師!
老管家同樣猶疑的瞧著他,“這位公子懂陣法?”
佑澤自信揚眉,“要說陣法,誰人能比得過我鎏金皇室!”
老管家聞言眉頭一緊,“你是鎏金皇室中人?”
不怪老管家警惕,這裏本就在邊境線上,鎏金近來又一直同禦風勢同水火。
佑澤猛然捂嘴,完了,他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罷了,跟我來吧。”
如今禦風已成這番景象,除了這滿城百姓,其他的也不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