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折磨我了，”顧辛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我過去。”
“夠了！”蘇淩實在看不下去了，說道，“該解決你我之間的問題了！”
“哈哈哈，”黑衣男大笑起來，“明知道我打不過你，交易完後我還不趕緊走，你難道不動腦筋想想，這真的正常嗎？”
蘇淩自認黑衣男不是自己的對手，又急於把顧辛的魂瓶和曲莫的碟仙圖奪回來，於是也沒有多想，隻是冷冷說道:“有什麼手段都使出來吧！”
“噗”。
一把利刃，自蘇淩背後猛地捅了進去，鮮血飛濺。
蘇淩悶哼一聲，她扭頭看向於賢，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你瘋了嗎？”
於賢撒開匕首，向後急退著，道歉說:“對不起蘇姐姐，小丹姐說了，隻要殺了你，她就永遠和我在一起。”
“你是不是傻？”蘇淩無奈地扯了扯嘴角，“我好不容易把你換出來，你殺了我，就又落入他們的手中了！”
於賢眼睛裏閃動著瘋狂，說道:“隻要能和小丹姐在一起，她怎麼折磨我，我都心甘如飴！”
蘇淩心裏湧起一陣無力感，頹然坐在地上，低著頭感受著匕首的冰涼。
她感覺自己的內心，比匕首還要冰涼。
黑衣男笑著說道:“怎麼樣，廿三小姐？還覺得這些人值得你去救嗎？”
蘇淩低著頭沉默不語，一動不動。
黑衣男對於賢說:“她現在很虛弱，趕快去殺了她！”
於賢渾身顫抖，搖著頭說:“她已經起不來了，一會兒就會死去，還是不要冒險吧！”
於賢第一次殺人，原來這種感覺比想象中更難受，他胃裏翻江倒海，一陣陣惡心想吐。
黑衣男上前一步，仔細觀察蘇淩。
但他也不敢離蘇淩太近，如果蘇淩臨死反撲，自己是招架不住的。
“廢物！”黑衣男看了一眼於賢，轉頭遞給小丹一把匕首，“你！你去殺了她。”
“是，主人。”小丹默默接過匕首。
黑衣男看著蘇淩，說道:“還有遺言嗎，蘇廿三？”
蘇淩抬起頭，雙眼直視著黑衣男。
黑衣男一驚，他看到蘇淩分明眼帶笑意，仿佛在嘲諷他一般。
“噗”。
黑衣男瞪大了眼睛，一把匕首自他脖子斜斜插入，直沒入根。
小丹撒開匕首，向蘇淩飛奔而去。
“這是怎麼回事？”黑衣人喃喃道，“我的倀鬼居然會殺我？”
他的傷勢比起蘇淩可要嚴重很多了，很快就頭暈眼花站不住腳，撲倒在地。
黑衣男不甘心地抬著頭，看著蘇淩，說話聲音已經微弱了好多:“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
沒有人理他。
小丹跑到蘇淩跟前，扶著蘇淩，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不住說著:“對不起，蘇姐姐。”
蘇淩抬手抹去小丹臉上的淚滴，勉強笑道:“你哪有對不起我，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你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
黑衣人迷茫地看著這一切，終於明白了什麼，對小丹說道:“你不是倀鬼！你是誰！”
小丹回過頭，認真地說:“我叫做曲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