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啊啊!”
“鬼啊——救命,我錯了,我錯了。啊!”
亂匪哪見過這樣的場麵,沒人能夠與鬼神為敵還能活著離開。
“大家不要害怕,辛梅會保護你們的。”
朱懷柔聽祁至越說到這裏沒忍住插話:“她保護了活著的人,可是死去的人回不來了。”
“生死由命,冥冥之中的定數。”汀渡覺得這種事隻能朝前看。
“人心難測,救人贏得的未必是感激啊..... .”朱懷柔顫著聲音說完,祁至越繼續未講完的故事。
“姐姐...... ?”辛梅看著從背後穿過胸口露出尖端的利刃,她依舊懵懂,眼裏全是茫然,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你為什麼不早點來?都是你,你早點來,我爹娘就不用死了!”
“對不起....很抱歉”辛梅勉強地說完,身體卻變的虛弱透明,她的抱歉兩字驚醒了刺傷她的女人。女人驚慌的鬆開手,什麼都晚了。
“我不想的,我不想這樣的.....我.什麼都沒有了,連家人也沒有了。不是我,不是我殺的。”那女人瘋魔一般自顧自地說著。
“山神大人!”
“你做了什麼?!”不少村民圍著那個刺傷辛梅的女人質問著。
那女人瘋瘋癲癲的說著:“不是的......”
“姐姐別難過,辛梅沒有怪你... .”辛梅是笑著離開的,她原諒了傷害她的人。
身體從透明變成虛無,他們信仰的神明被他們親手終結。。
“她啊,連自己要消失都不明白。消失前還要安慰傷害她的人。”朱懷柔歎息著。
汀渡看著他們,“誰把辛梅救回來的?”
“辛梅不見後村裏來了個男人,說山神庇佑有功,問村民願不願意救山神。”
“你們答應了?”汀渡覺得這種事一定有詐。
“嗯....答應的人現在都在村子裏,不答應的都離開了。如他所言,他救回我們的山神,代價是我們永遠不能離開村子。”
朱懷柔頓了頓,隨即苦笑著繼續說道:“可他沒告訴我們,回來的山神變的和以前不一樣。”
梵隱心中有了猜測,真假山神麼?
蕭予安覺得奇了怪了,“那客棧給你們貢品是什麼意思啊?”
朱懷柔搖了搖頭,“那男人說山下的客棧會給山神送貢品。他讓我們不用管,寒山嶺下的客棧知道該怎麼做。那男人說話說的不清不楚就走了,我們也不明白。”
“第一天晚,上睡得好好的,抬著兩口棺木的八個帶鬥笠的人突然來了村子。我們也是好奇,可誰也沒膽子去靠近那八個陌生人。”
朱懷柔說著看向祁至越,祁至越繼續她沒說完的話說道:“等到早上,那八個人抬著棺木憑空消失了,我們一群人湊上前去那原本放棺材的地方躺著我們的山神和一個小姑娘。”
梵隱開口問道:“蘇長歌?”
“嗯,長歌說她是在客棧睡.覺,睡醒了就在這裏了。我們猜測山神的貢品就是棺木裏的人。”
因為是第一個,所以蘇長歌成了容器麼?
梵隱覺得哪裏有些不對,“那被當做貢品送進來的那些人呢?”
“我們招待過他們就按他們的意願送他們離開了,這些年也隻有長歌願意留下。”
蕭予安疑惑,“你是說你們送他們回客棧了?還是說送他們過寒山嶺了?”
“我們這村子隻有一個出口就是你們來時的山洞,那裏既是入口也是出口。至於山洞外麵我們很多年不曾見過,早就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了。”朱懷柔臉上出現悵然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