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蕭予安剛問出沒兩秒,手裏的一枚銀子化作齏粉繞著蕭予安,蕭予安迷茫了一會,等到汀渡和枯寒離開才回過神。
“我不是在客棧睡覺麼?奇怪,這是寒山....我這一覺睡過了寒山嶺,這要跟我哥說他都不信。”蕭予安一臉納悶看向周圍。
枯寒駕著馬車,語氣淡漠地開口:“留著他的記憶也沒事。”
“他是人族,這些記憶留著不是好事。他就是個莫名被卷進來傻子。”汀渡這樣做隻是不想跟蕭予安牽扯太多,凡人就該有自己的命數,哪怕是他們一起曆經過生死。
枯寒是無所謂這些事的,就平靜地“哦。”了一聲。
轉念枯寒又說:“我們可以順路載他一程的。”
“說了不順路。”
枯寒默默補充解釋:“你把他扔在沒人的山腳下,寒山嶺離北郡還有一段路,他徒步怕是要在路上過夜了。”
“與我何幹。”汀渡嘴上冷漠,可是還是用術法給路邊留下了一匹馬。
枯寒笑了笑,也不戳穿汀渡。他算是看出來,汀渡對蕭子安嘴上不饒,卻也不是不待見的程度。
“公子...他們住了哪家客棧?”
“進了北郡慢慢找吧,主子似乎不想讓我們那麼早跟他們彙合啊.....”
“宋冥……宋公子他對公子做了什麼?”汀渡顧及枯寒在,還是不情不願稱宋冥一聲公子。
“主子的事,我哪能妄議。放心,公子跟主子在一起最安全不過。”
汀渡聞言冷哼一聲,“那可未必。”
誰知道宋冥動什麼心思呢。
枯寒感受到汀渡對他們君上的敵意,多嘴了一句:“汀渡姑娘,主子對公子的心意可遠比你我的忠誠要深重。”
“所以公子才更危險。”
“……”
枯寒是徹底明白汀渡口中的‘ 危險’是什麼意思了,但是他也確實無法反駁。君上對君後做什麼,他們這些屬下都無權幹涉。
“我這也不是做夢,怎麼偏偏不曉得自己半夜翻過了寒山嶺。我不會是中邪了,被什麼鬼神附身了吧?。”蕭予安一路上邊走邊想,邊想邊嘟囔。奈何這路上冷冷清清,他走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身上好像什麼也帶。
“誒?我包袱不會還在客棧吧......我錢袋子也沒了,作孽啊。”
“哪個殺千刀的把我弄到這兒來了?我是想過寒山嶺可我不想乞討進北郡啊。”蕭予安哀嚎一聲,這日子沒法過了。
剛一進城就到處打聽客棧的汀渡突然一個噴嚏。
“阿啾。”汀渡揉了揉鼻子。
“汀渡姑娘,你這是?”枯寒遲疑。
仙族也不能在人間感染風寒吧?
汀渡也納悶,“... ...無事。”
找了半天,汀渡有些焦躁,“公子他們到底住哪了?”
枯寒默了默,“這恐怕要我們挨個客棧問了。”
從寒山嶺到北郡宋冥還體貼的給梵隱弄出一輛馬車,結果下馬車後梵隱又被宋冥抱了起來。
小二也是見過場麵的,人精似的把人領進客棧二樓的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