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公子,公子從雲州來,說不定見過玨兒。”蘇淮意冒冒失失衝出屋子,又跌跌撞撞跑到梵隱門前。抬手欲敲門才驚覺,這時辰已經夜深,她不能打擾公子安眠。
可她又不想就這麼回去,於是她徘徊許久被枯寒瞧見了。
“蘇姑娘,你在公子門前做什麼?”
“我原是想來找公子,一時著急忘了時辰,才想起夜深了。”
枯寒點頭,麵無表情地說著:“公子剛睡下。”
“那我先回去了,明日我再來找公子。”蘇淮意說罷心神不寧的走了。
枯寒眼見著她走遠,這才回了梵隱隔壁屋的床榻上躺下。
次日一早,枯寒伺候梵隱起床。
“枯寒,昨夜是有人來過麼?”梵隱那會兒還沒睡著,隱約是有聲音在門外,但他沒管。
枯寒給梵隱綰發的手一頓,很快又恢複如初。
“蘇姑娘來找公子,又想著夜深,公子已睡就又走了。”
“嗯.....想來不是急事。對了,枯寒,我昨夜夢到穆忱與我去偷喝泉鬼的酒。”梵隱似乎是覺得好笑,說著說著抿著唇角微微上揚起來,心情很是愉悅。
“穆忱玩心太重,沒少教壞公子。”枯寒深知右護法的性子,又覺得梵隱年少時乖巧,最起碼看起來就乖巧。
梵隱尷尬地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地說道:“夢裏這次好像是我起的頭。”
“?”枯寒倒是沒想到竟還有隱情,手上仍用發梳輕輕地為梵隱梳理著青絲,梵隱的發柔軟又厚實,觸感極好。
“我一時貪杯就喝醉了,穆忱戰戰兢兢地把我帶回去。奈何運氣不好遇上了單寒琛和魔君回來。”
夢中——扶著梵隱的穆忱正走著……
眼見撞上了小左,穆忱條件反射就心虛。單寒琛嗅到了兩人身上沾染的酒氣,皺了皺眉。
“你們去喝酒了?”
“噓-小左,你可要替我保密啊。我這就準備帶小仙君去找鶴笙月。一會兒小仙君酒醒了,你權當什麼事都沒發生。”穆忱這邊自顧自說著,絲毫沒看見單寒琛的表情,像是在看傻子。
“... ...”
見單寒琛不說話,穆忱遲鈍地抬眼看向單寒琛。
單寒琛眼神裏寫滿自求多福,穆忱被他的表情弄的心頭一涼,緩慢地轉過頭去。
還沒看清身後的人,就聽見涼涼地嗓音重複著剛才他的話。
“喝酒?保密?右護法不如好好給本尊說來聽聽如何保密。”
“參見君上。”穆忱聞言一個激靈,腿一軟欲跪下。可身邊還有個喝醉的梵隱,弄的他很是為難。
魔君麵具下的眼神微冷,慢條斯理地說道:“穆忱,你安排的挺好。蛇穀最近也不安分,正缺人去整頓。賞你去如何?”
穆忱表情一僵,嘴角全是苦澀。接著還是老老實實認栽,“謝君上賞賜。”
賞完穆忱,魔君把視線落在梵隱身上,情緒很是難捉摸,“小東西,學會喝酒了?”
梵隱不清明,也不知道聽到多少,自顧自地打了一個酒嗝。
“嗝... ...”
穆忱剛一鬆開扶著梵隱的手,隻見梵隱晃晃悠悠的根本站不住腳,就落入了宋冥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