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冥一手攏在梵隱肩頭,一手攬住梵隱的腿彎。
枯寒見梵隱睡了這才敢傳音給宋冥,“君上,君後這幾日因為仙界的事和南秋沅的事,一直情緒不好。”
宋冥沉默著,視線一直落在梵隱身上。過了一會兒才傳音回去:“南秋沅可以放,但不是現在。”
枯寒遲疑,“君上留南秋沅還有用處?”
“不,南秋沅的命格跟阿隱有牽連。我留她在魔界不僅是禁錮,還是為了保護。”
枯寒似懂非懂,“您怕南秋沅回來會影響到君後?”
“單寒琛說南秋沅下次天劫快到了,等她渡劫過去再放她回去。”
枯寒麻了,“您想護南秋沅渡劫.....”
宋冥周身氣息都冷了幾分,“她的死活我不在乎,可是阿隱不能出半分差錯。”
如今梵隱肉體凡身,哪怕是一點波及都會要了梵隱的命,這個險宋冥冒不得。
即便說讓梵隱擋劫不是南秋沅的主意,隻是這事做了便是做了。
“她欠的債,我遲早會讓她還.”
枯寒心裏也清楚,南秋沅在宋冥眼裏根本不夠看,偌大的仙界唯有南塬和梵隱得過宋冥的正眼。
南塬是因為實力,宋冥看重這個對手。至於梵隱,是誤打誤撞闖進宋冥心尖上的人,在魔界時就寶貝的緊。
如今失而複得,更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
梵隱睡得沉了,隱約間像是再次回到了魔界。
又做夢了嗎?宋冥在的時候他從來不做夢,他現在.....宋冥?是宋冥他走了?
梵隱心頭一慌,他不想做夢,他不想讓宋冥離開。
馬車裏梵隱突然睡得不安穩起來,口 中呢喃著宋冥的名字,語調中滿是眷戀。
宋冥低頭吻了吻梵隱微蹙的眉頭,“阿隱,我在。”
過了一會兒聽到梵隱斷斷續續吐出別走的字眼,宋冥不禁覺得好笑又很是心疼。
“阿隱,安心睡吧。我答應你不走,不會食言。”
沒有意識的梵隱,緊緊抓著宋冥的前襟一角,嘴裏含糊不清地小聲嘟囔著別走。
宋冥低聲哄著:“不走了。以後都陪著阿隱,哪都不去。”
枯寒見宋冥輕輕拍著梵隱安撫,原本鋒利的眉眼變的溫柔起來。
無論梵隱聽沒聽到,隻要梵隱說別走,宋冥都會不厭其煩地回應他。
慢慢的,不安被安撫,梵隱睡得更沉了....
夢境中的魔君殿外。
穆忱試探問道:“今天誰值守啊?”
鶴笙月沒好氣:“看我做什麼?我今天去鬼界辦事,才回來沒多久。”
單寒琛很是平靜:“我今天在臨淵界限巡視。”
“... ...”穆忱一臉絕望地看向兩人,心頭打鼓。
問題是今天也不是他值守,但好像隻有他閑。
魔君殿裏——隻有魔君和梵隱兩人。
魔君依舊渾身散發著旁人勿近的氣息,視線落在梵隱身上緊盯著,“沒活說?”
梵隱偷瞄他,輕聲喊道:“哥哥......”
對方不吃這套,很嚴肅很冷漠,“別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