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口中的神醫必定是仙界之人。他以仙骨為餌,用仙印作屏,引妖入障,是個好法子。府衙上空妖息洶湧,還有... ..”
梵隱隨宋冥站到不遠處的屋頂上定睛看去,金光籠罩下層層黑色霧團在半空凝聚。
“人的怨念?”
梵隱怕自己看錯,看向了宋冥。
“嗯,死魂被強留在裏麵。”
怨念被仙印阻擋,散不掉,都留滯在這裏。
“... ...”
梵隱攥了攥拳,看向宋冥堅決地點了點頭。
宋冥半擁著他跳到了離府衙稍近的地方,魔息從體內溢出。
梵隱突然出聲問道:“從這裏破開,會不會誤傷周圍的人?”
這府衙周圍建的倒是層層繞繞,不過早就沒有人住了。
宋冥朝梵隱確信道:“不會。”
宋冥的手臂一瞬間就覆滿了鱗片,那鱗片在光照下泛著光澤,從手臂延順蔓延到了手背、指節。
梵隱看到那鱗片的瞬間,胸口傳導著一股奇異的感覺,像是共鳴。
“破!”魔息洶湧,伴著鱗片劃開的口子,從裂縫裏湧了進去。
所謂結界、仙印,在絕對實力麵前毫無作用。
“阿隱,進去?”
“嗯。”
實際上,梵隱真的是多慮了,宋冥的魔息完全不給那些散不去的怨念一絲一毫的機會,把那縫隙給堵的嚴實。
自然不會危及周邊的人。
“果然是你!”說話者是被神醫救走的那位。
“閣下究竟是什麼意思,為何如此咄咄逼人?”
“嗬。”宋冥見來的人都是些小嘍囉,完全不夠看就一袖掃去,前麵擋著的府衙侍衛瞬間屍骨無存,嚇壞了趕來的人。
梵隱看向四周,沉聲低喝。
“拿仙骨做引,人都來了,卻不來迎是何道理?”
一道清冽的嗓音響起,“我引的從來都不是帝君和魔君兩位,何來迎接的道理?”
“你是......”
梵隱看到絮誅時瞳孔猛然一縮,緊接著頭痛欲裂,連絮誅的話都沒聽清。他好像認識卻又辯不真切眼前不遠處的人。
“阿隱?”宋冥察覺梵隱異樣,一把攬住梵隱肩頭。
“不過是舊人相見,帝君如此之大的反應,我倒不知該作何感慨了。”絮誅慢悠悠地說完,還輕笑一聲。
宋冥輕聲喚了梵隱幾聲,可梵隱好像陷進了幻境一般,充耳不聞。
梵隱痛苦掙紮後,捂著頭的手慢慢無力垂落,眼上蒙上了一層灰色的塵,像是失了魂魄般呆呆地站在那兒。
“找死。”宋冥幾乎是瞬間魔息暴動,弑神劍就懸在上空。
是殺戮和血腥的氣息,讓弑神劍蠢蠢欲動。
“魔君太過心急了,不過是給小帝君的見麵禮罷了。”絮誅臉上神情淡淡,語氣還是波瀾無痕。
“不若本君也送你一份見麵禮。”
宋冥陰森森地說道,眸中閃著暗紅狠厲的虛影,隨他而來的魔氣皆肆虐暴動起來。
魔氣亂竄,直擊人的天靈蓋。
原本是嵊州父母官的府衙衙門,裏麵的衙役哪怕在神醫手下見過大場麵。今日此情此景連哀叫都不及,統統被過去縱容罪惡、助紂為虐的自己絞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