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顧青筋暴起,渾身的仙力都要抽幹殆盡。見南秋沅麵如死灰之相,咬緊牙關繼續撐著。
“殊顧,我欣賞你。我們是同類,相知相惜,不要讓我失望啊。”絮誅淡笑著,淡白色的光芒愈盛,終究是掩住了殿中剩下的兩個人。
光芒消退後也隻剩下了殊顧和南秋沅。而靈魂狀態下的梵隱親眼目睹了絮誅的衣袍染上了血紅色,臉上出現了紅色的紋路,妖異而詭譎。
而三界命格最終以仙界為陣眼,人界為陣點,魔界為陣引成型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天劫會...落在小隱身上?”
“秋沅,你冷靜。”
南秋沅探了探平躺著的梵隱的靈息,沒有任何靈力流動的痕跡。
死了……
殊顧拍了拍南秋沅,“小隱是自願為你擋劫,不怪你。”
“不行,哥哥…他不能死。”
“秋沅...秋沅!”
南秋沅跌跌撞撞地帶著梵隱死去的肉身跑去帝君陵。
本就是沒有希望的事,可梵隱的屍身在帝君陵休養過後,卻回魂活了過來。
而作為靈魂狀態下的梵隱看著局勢,隱約是明白了其中一些事。
讓我擋劫是假..南秋沅以前都是護著我的,隻是我們都不記得了,怎麼會走到這一步呢..?
連記憶都可以篡改,還有什麼是真的..
梵隱看著帝君陵活過來的自己,想明白了很多,卻始終不明白自己回魂是因為什麼。
仙界大亂,陣眼已成。人界陣點,嵊州隻是其一,還有更多需要自己去破除。
神醫就是絮誅,那宋冥對上絮誅.....不行,我得醒過來。
宋冥本就守在床前,梵隱沉睡中臉色突然蒼白,額間點點汗珠讓宋冥心憂。伴隨著不安地嚶嚀,梵隱指尖攥著被褥,用足了力氣。
“阿隱,我在,別怕。”
宋冥擦拭完梵隱額間的汗珠,然後渡了些氣息安撫想梵隱,怕梵隱用力過重就把指尖攥著的被褥抽了出來輕輕握著。
“阿隱,快醒過來吧。”
“宋冥,別和他打..”
“阿隱,你說什麼?”
梵隱唇縫輕飄飄地傳出聲音,細若蠅蚊。
宋冥聽到後握著他的手俯下身去,想要聽清梵隱的話。
“別... ..跟他打。”
不跟他打?
“阿隱,你是說不和誰打?那自稱神醫的人麼?”
“別……”
梵隱也不知是執念太深的緣故,反反複複重複著別跟他打諸如此類的話。
“阿隱,別擔心,沒有跟他打。他本體不在嵊州。”宋冥現在最擔心的是梵隱的狀況,至於那什麼神醫,他根本不在乎對方究竟實力如何。
“... ...”梵隱也不知聽沒聽到宋冥的話,突然安靜下來了,原本被握在宋冥手裏微蜷的指節放鬆般地舒展開。
在梵隱和宋冥獨處的期間,汀渡總是故作不經意地往這邊瞟,終歸是沒有動靜,心頭很是納悶和緊張。
段青岩那邊在教育璟雀,“你老是這麼膽小怕事,說出去都給我們妖族丟人。”
“我……我一直都在王家好吃好喝地住著,沒怎麼和外界的人接觸過。不太適應,才這樣的。”璟雀前半向還說的有些氣勢,越說聲音越小,就像是無力地辯解。
段青岩哼笑一聲,“等我把絳喻救出來,我們可以帶你出去玩玩,去別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