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誅實在是沒想到一個月駟追有如此大的本領,能跟禁術對抗。
他消除和篡改殊顧的記憶已經兩次了,可是每一次成功之後又好像注定會走向失敗,兜兜轉轉總是會回到原點。
為了月駟追,殊顧總會義無反顧地選擇背叛他。
絮誅涼薄地冷笑,“你叫的再親昵,他還不是要殺你。”
“他沒想殺我,他要真想殺我大可以順手掏出我的心髒。到那時,你再來就該給我收屍了。”殊顧很是平靜地說著這種發展,好像被掏心髒也沒關係一樣。
“你太小瞧我了。我既然能救你回來,就不會允許你輕易送死。”
殊顧翻了個白眼,“真不知道你想什麼,整日忙來忙去沒個正事。”
絮誅淡聲,“我要辦的事很重要。”
絮誅故意欺負殊顧,將手裏的白紗猛地一抽,跟皮肉黏連的部分撕扯的痛極。
殊顧無聲地倒抽一口氣,皺緊了眉,很是用力忍耐疼痛。
不得不說這方法效果很好,殊顧直接閉上了嘴。
“還知道疼,下次就小心。放水太過小心性命。”
“不疼。”殊顧嘴硬的很,這兩個字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多說一個字就該變成顫抖的氣音了。
“這可是你說的。”絮誅這次使得藥格外的刺激,撒在傷口上好像帶有侵蝕皮肉的作用。
殊顧分散注意力去轉玩著剛才用過的刻刀,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手邊的玉石。
還真就沒那麼疼了。
“這次能好麼?”
“急著去找他?你沒空想這些,養好傷我帶你去戰場。”絮誅根本不留餘地。
“你總讓我去欺負普通人很是無趣,你該用用你的小皇子,他很樂意為你效力。”
提起楚徵闊,絮誅頓住一瞬。
隻是一瞬就恢複的波瀾平靜,“這次不是普通人,人間界動靜鬧了這麼久也該輪到魔界了。”
殊顧提起點興致,“跟魔族打?”
絮誅輕輕嗯了一聲。
“什麼時候打?我去打快點。”很是趕時間的模樣,絮誅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殊顧打什麼主意。
絮誅隔著白紗看到那刻的艱難的玉雕,淡淡地說道:“著急有什麼用?連個玉石都刻不好,傷養好前你還是好好學學。”
殊顧一聽來勁了,又拿起一旁擱置的玉石翻來覆去地看,其實就刻出個身子和頭,臉上的五官還沒成型。
“我會刻好的,你說小追會喜歡麼?”
絮誅嘴角都垮下來了,“你送的肯定不喜歡。”
殊顧直接當沒聽見,自顧自繼續問:“你肯定知道他全名叫什麼吧?我不想跟別人叫一樣.。”
“魔族邊陲有魔兵三千,兩天解決。”
聽絮誅這話殊顧就知道,這人在跟他談條件,三千魔兵兩天時間可不寬裕啊。
但殊顧根本不猶豫,一口應下。
“月駟追。”
聞言殊顧眼眸一亮,抬頭看向絮誅,嘴裏重複念著:“月.駟..追,這名字真好聽。上弦之月,以後叫他小月,肯定沒有別人這麼叫他。”
絮誅懶得瞧他這不值錢的樣子,“一個名字值得你開心成這樣。”
殊顧冷哼,“你要是給那二皇子起個小名,他比我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