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隱注視著鶴笙月很嚴肅,“疫病的事需要你走一趟,以襄王的名義解決。”
“襄王?小仙君是準備摻和人間的事了?”鶴笙月向來對於凡塵局勢不關心,但這種事一旦摻和很容易給自己沾上一些因果。
她倒也不在乎因果關聯,隻是她也沒那麼善心泛濫去到處行善。
“這事說來複雜,如今的局勢有我仙界中人在俗世作亂。已經到了不得不摻和的地步了。”梵隱也很頭疼,絮誅究竟要做什麼,他現在還是知之甚少的程度啊。
鶴笙月知道有些事她不需要知道太明白,但是宋冥向來護短,而梵隱想做的事他們這些人肯定都不會說二話。
畢竟小仙君是自己人。
鶴笙月思索了幾秒鍾,“既然是小仙君要做,我肯定全力支持,我一會兒就往夏何川說過的州郡看看。”
宋冥淡淡地出聲,“枯寒知道的詳細,你去找他一起。”
“那就方便多了。”鶴笙月有了事做,於是立馬樂嗬嗬地離開北郡去找枯寒。
畢竟她也不想整天在魔君跟前晃悠,挺嚇唬人的,弄不好回去就得挨罰。
這些時日梵隱一直沒問,今日宋冥提起,梵隱才提出自己的疑問。
“你讓枯寒去做什麼事了?”
宋冥把人抱在腿上坐著,“阿隱別急,過些日子就知道了。”
梵隱勾了勾宋冥的衣領,“不能跟我說?”
“怎麼會,隻是我也不清楚具體做到哪一步,說不清楚。”
聞言梵隱點了點頭,就沒再多問。
忽而又想到什麼就朝宋冥問道,“枯寒做的事不會有危險吧?”
宋冥愣了一瞬,哭笑不得。
“不會。”
“那就好,你別讓枯寒去做危險的事。”梵隱還是有些不放心。
宋冥捏著梵隱的鼻尖,“阿隱,你總想護著這個護著那個,自己沒少以身犯險半句不提。”
“我何時以身犯險..總之以後不會了。”梵隱話說一半就想起自己確實是有前例的,沉默停頓一下還是說道。
宋冥跟梵隱說話間原本臉上還帶著些淺淡的柔情。
突然就麵色一沉,聲音冰冷,“殊顧的膽子真是不小。”
梵隱疑惑,“怎麼好端端忽然提起殊顧?”
“那要問問他,誰給他的勇氣敢找到這裏。”宋冥冷哼,身上的氣息變得危險。
“你是說——他來府裏?”梵隱覺得殊顧沒必要這麼囂張,跑到人家地盤露麵。
興許是另有目的呢?比如說——
“殊顧會不會是來找駟追的?”
“管他找誰。他在魔界作亂我不去找他,他還敢露麵。”
宋冥說這些話臉上寫滿了殊顧是在找死。
“宋冥,先別急。也許他不是來作亂的。”梵隱還是覺得不對勁,先穩住宋冥才行。
梵隱這態度讓宋冥更不舒爽了,“阿隱,你偏袒他。”
“不是。先前不是說好讓駟追自己解決,其他事先放一放的嗎?”梵隱緩聲說著,蹭了蹭宋冥。
“駟追……你太寵他了。”宋冥對月駟追也是很無奈,打不得罵不得。當初梵隱跟月駟追在魔界撒歡拉仇恨的時候他沒少頭疼兩人的安全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