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喆一聽梵隱仍然不願意回仙界,以為梵隱還是在為過往的事計較。
但他想起那些事,是該計較的,他們也沒有臉去請求原諒。
想讓梵隱回去和沒臉求原諒的心境讓南喆很矛盾,“帝君哥哥,你要還是生氣,不如打我一頓解氣行嗎?”
打完就翻篇……一次不夠就多打幾次,他不會還手的。
“你是覺得我在生氣?”梵隱被逗笑了,確定的反問。
南喆的表情和語氣滿滿都是我們對不起你。
說實話南喆沒對不起任何人,他不用有任何負罪感,這讓梵隱真的啼笑皆非。
虧欠感,真的沒必要啊……
“南喆,你不該這樣想,我沒有生氣。”
梵隱說的很平靜,語氣也溫和。
“我離開仙界這事是有賭氣的成分在,但這件事的目的不單單是為了離開,我還有沒完成的事要做,這件事很複雜沒法說給你聽。南喆,你記住,我不是在意氣用事,我做的決定都有我的理由。”
南喆聽的似懂非懂,但有一點他明白了,梵隱不生氣。
這是最好的消息了。
南喆不放心地又問,“帝君哥哥,你真的不生氣了嗎?就連姑姑……”
南喆根本沒敢想能讓梵隱原諒他們這些人,他們都對梵隱不好,在知道當年的舊事以後這種罪惡感更加強烈。
“真不生氣。先前同你說的話不用放在心上,我當時記憶不全,後來想起許多事,那些話不當真。”
南秋沅聽梵隱這麼說心中也難免悔意滋長,可是都發生過的事了,還能說什麼呢。
南秋沅沉默許久才開口,“小隱。你不隨我回家可以,但仙骨的事你要配合我。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隨著人間壽數耗盡離世。”
這是南塬哥哥最後的血脈不能斷在她手上。
梵隱心想仙骨在絮誅手上,他配合也沒什麼用。
想歸想,終究沒說出來敗興。
梵隱朝南秋沅溫和地笑了笑,“姑姑,我還有些事需要您為我解答。”
南秋沅一愣,“什麼?”
梵隱緩緩說著,“我被送到帝君陵時分明已經死了,可後來我怎麼就活過來的?還有生死簿上根本沒有我的名字,我的壽數有沒有盡頭到底該怎麼算?”
南秋沅很是痛苦,當初的事發生的讓她自己都覺得意外,可偏偏是她促成的。
“我不是故意讓你擋劫,我不想的。送你去帝君陵是情急之下想到的,原因我……”
梵隱說出自己先前的推測,“是我父君死前囑咐過你什麼,所以才想到送我去帝君陵?”
“小隱,有些事我也說不清楚。”南秋沅沉默了,不是她不想說,而是一旦觸及這些回憶總覺得自己跟記憶隔著些什麼。
碰到的不真切。
梵隱心想:是了,南秋沅的記憶也因為絮誅受損。
“回去吧姑姑,不要再來了。”
南秋沅見梵隱執意如此,已經下定決心不肯回去,那麼她再說什麼都是徒勞。
她不再多勸,退而求其次建議。
“你身邊總該有人照顧,我再挑些人留在你身邊。”
“汀渡把我照顧的很好,姑姑大可以放心。姑姑有這心,不如替我幫汀渡的修為精進些。汀渡身上有道天譴是為護我留下的,我現在實在無能為力,為此很是頭疼。”汀渡這道天譴對於上神來說不是難事,但要消耗修為。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誰都不樂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