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工作提前結束,比昨天早了三個小時。

在雙手離開桌麵後,相互進行幾下揉搓,阿克圖爾斯開始放鬆勞累的手部肌肉。

將近百萬世界,這些地方的政務都要審理,也幸虧猝死了能複活,不然一年都看不完這些東西。

拿起桌子上的綠茶,吹吹熱氣,小抿一口茶水。

那苦澀的味道是它提神的功能,讓昏沉的頭腦頓感一輕,咽下後也是回味無窮。

不過在拆分經過重新組建的內務部,已經分化出了數個部門,負責各個細化過的事務。

距離下班,還有很長時間需要消遣。

“泰拉之眼在黃泉八號的防禦戰中損失六百人,鋼鐵之拳五百人,懺悔者七百人,對手是擁有三個戰鬥月亮的獸人?”

拿起桌子旁邊的簡報看了一眼,阿克圖爾斯略顯驚訝。

“審判庭真是喜歡拿紗布擦屁股,而且是在自家房頂上。”

“這下了場血雨,就讓腥風把汙水吹進了換氣管裏,真是喜歡給自己人找不自在,為什麼不想的更遠些。”

“咳。”

辦公室門口外在這時傳來一聲輕咳,像是提醒著帝國攝政注意言辭,外麵正有人聽著呢。

“進來。”可是阿克圖爾斯現在是帝國老三,有哪個非禁軍之外的下屬敢觸他的黴頭。

“是,大人。”

已經正式成為一名星際戰士的護衛朗聲回應,隨後控製好力道推開房門,走進了這間帝國最高領導人的辦公室。

整潔的桌麵,一套白瓷製的古泰拉時期亞洲茶具,還有一麵投影到牆壁上的實時外部景象。

除此以外,就剩主宰著帝國接下來走向的領導者,還有他用來緬懷過去的雪茄盒。

“外麵有其他人嗎?”

聽到呼喚,多蘭達爾單膝跪地。

“沒有,大人。”

他不懂什麼黑暗天使的古老傳統,但作為一名第一軍團原體的基因子嗣,他的血脈中流淌著騎士的因子。

自己隻要想盡辦法完成人類複興的偉大宏圖就好,還有如何替偉大的帝皇去保護我們的種族,讓人類延續下去。

“那你剛才在門外咳嗽什麼?”

阿克圖爾斯看著一身天藍色動力甲的多蘭達爾,對這個掌握了百種技能的親衛,他很關心的問道。

難不成,有不讓自己的小秘密?

“並無大礙,隻是昨天在約瑟教官的寒冷訓練裏待了十二個小時,身體還沒緩過來,如有造成對您不好的影響,我很抱歉,大人。”

已經被帝皇直接委派到阿克圖爾斯麾下做事的多蘭達爾,在抬頭看向身前這位麵容維持在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身上時,臉上帶著誠懇與歉意。

雖然欺瞞自己的效忠者並不好,但為了不增加對方的負麵情緒,還是選擇遮掩畢竟有利。

不過那四十桶用來取暖的高純度工業酒精是真的難頂。

在約瑟教官的誘導下,預置胃都快被撐爛了,嗓子現在咽什麼都難受的有酒味,咳嗽還是最輕的。

晚上睡覺前特意泡了個澡,在吃完容易消化的流食後,上床吹滅油燈時直接反作用,火苗躥了個房頂高。

他獨立於阿斯塔特戰團結構之外,屬於帝國攝政的個人私軍,同時擁有物色新人組建自己部隊的權利。

但沒人會承認他的身份合法性,隻當是一位被軍事委員會抹去番號的戰團幸存者。

可以被冠上變節的名號,也能誣陷成被驅逐出去墮落的海盜,甚至可以抓走為別人代替死亡。

誰都能讓他在帝國的漠視中銷聲匿跡。

“那你的臉怎麼沒事?”但阿克圖爾斯.蒙斯克和帝皇商量好了,這小子將是屬於自己的部下,誰也不能越過自己調走他。

可為了防止自己擁兵自亂,祂還是做出了這些讓禁軍直接步入政府強硬下達的事情。

隻能說真不愧是老無賴,反悔的手段層出不窮。

“約瑟跟我申請的液氮有六百多噸,為了模擬出他家鄉芬裏斯的自然環境,那可是塑造成了攝氏度在零下80到230左右浮動的低溫。”

“你難不成是全副武裝進去的?”

“沒有,如果您是想說我的盔甲為何如此光鮮,那是因為我今天黎明時分塗了一層蠟。”

“連我也瞞著?”阿克圖爾斯麵不改色的看著多蘭達爾。

“此等小事,不勞大人牽掛。”對方毫不畏懼的對上視線。

“那你有物色好的人選了嗎?”阿克圖爾斯換了個話題問道。

因為一個人想要藏住秘密,沒有線索和刺激,是不會開口的。

在這個黑暗混亂的世界,唯一能相信的,就隻有還沒瘋掉的自己。

“新兵的選拔我想定在忠嗣學院,從那裏吸納新血,改造的成功率會更大。”

“那麼這麼看來你已經準備好了,是嗎?”

“您還有國教的邀約。”多蘭達爾的回應答非所問。

“新一任總樞機的個人請帖還是有些份量的,上麵寫的時間就在今天夜晚,還請大人早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