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介入幾位治療多蘭達爾的生物賢者們爭吵後,阿克圖爾斯講出了自己的辦法。
“大家覺得這樣如何?
剛才吵得最凶的那位賢者冷靜下來,紅袍下的電子雙眼不停閃爍藍光。那是他正在進行事態演算的情況,對比其他機械教成員,這已經很保守了。
思索過後,這位不久前滿嘴開源的賢者經過演算篩選,發現隻有阿克圖爾斯的方法是最優解。
雖然很不甘心要和其他人一起享用,但他還是隻能開口道:“本人毫無異議。
其實他自己也想過這種解決方式,但成功率不到16%。
不過經由阿克圖爾斯之口講出的效果就不樣了,經過社會學大數據分析,所有人對於這個方案的接受程度成功率在91%。
這不禁讓他學識淵博的半機械大腦思考起來,威望對學識來說,真的很重要嗎?
“我也讚同您的觀點,大人。”另一個說話的是精通機械與生物兩種領域的機械教士。
他隆起的背部有紅袍遮蓋,佝僂的身形下是數對拿著工具的手臂,頭部中央是密密麻麻的電子複眼,遠遠看去像是成了精的紅燈,靠近了看就像一隻進化出智慧的昆蟲。
這位渾身用濕件和模塊零件構成身軀的機械教士微微彎腰,向阿克圖爾斯彰顯是自己在說話。
不過阿克圖爾斯哪怕瞎了,看不到這一舉動, 他也可以憑借感受到的一股因為軟料材質受到擠壓而形成的風,從而判斷出這位生物領域專家的體型和存活年歲。
“您的建議非常中肯,但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與您共同探討鋼鐵與血肉的結合,不知道您是否願意?”
機械教士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他的紅袍底下釋放出大量蒸汽。這是內部設備進行冷卻造成的。
其他幾位賢者扭過頭不去看他,這家夥在同僚們的評價中可不是一般的不好。
不過阿克圖爾斯並不知道,而且也不能和他們做出一樣的舉措。隻能抱著心中的疑問看向對方。
那些好似蒼蠅複眼一樣的紅色視光器,真的是讓人好生害怕。
對方是個人,是個改造程度非常高的人,阿克圖爾斯在心中不停默念,按耐下閉眼轉身的衝動。
他極其勉強的與這位機械教士對視,從那種模糊的感覺中讀出了充斥著渴求認同的瘋狂,還有那麼一絲希冀。
“您覺得是鋼鐵與理性會成為帝國的全部,讓肉體的軟弱成為過往,以不可阻擋的機械之軀統治銀河,讓帝國站在群星之巔。”
“還是說,血肉會源源不斷的誕下擁有堅韌品格的後代,鼓起勇氣,去為了文明的希望前仆後繼?”
訴說自己設想的機械教士將手臂們合緊,頭顱微低,複眼式的視光器向上抬起,露出一對神采奕奕的雙眼。
他這時的形象像極了凱瑞甘的那個蟲群進化大師,名叫阿巴瑟的最後腦蟲。
“那樣的帝國會是什麼樣子,您想過嗎?”
\"如果其中一項選擇成功,又會造成怎樣的影響?”
“當另一項失敗後,那個假想的未來又會是個什麼樣子,這很引人心動,想要一探究竟......”
“不是嗎?”
阿克圖爾斯沉默的聽著,心中的緊張感在那雙眼睛露出來後慢慢消失,大腦開始思索自己為什麼要聽他講這些東西。
不過機械教士說的也有些道理,同時讓他身前的帝國攝政對自己有了一定的了解。
帝國未來的走向還有多少未知的阻礙,遇到岔路口時又會有多少個選擇。
這是告訴阿克圖爾斯要多想。
“不過我覺得,現在的一切都會影響到未來,但發生之事必將發生,可改變它偏離原定的軌道,這種可能也是存在的。”
給帝國擦了這麼多年屁股,你告訴我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