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此次叛亂已經過去兩月有餘,朝中大臣都以為參與此次叛亂的人已經全部就地正法,不少人覺得皇上太過一意孤行,但是沒有人敢說什麼,生怕被打上了叛臣同黨的標簽。
趙府,趙煜雖然已經辭官在家,但皇上終究還是厚愛他,沒有過多為難他。
趙光興自醒來以後,一天大多數時間都坐在花園的亭子裏看著花發呆,下人喊他他也不回答,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隻是每次打雷天,趙光興都很害怕,非要和趙煜一起睡才行,一來二去,趙煜也嫌麻煩,幹脆就叫趙光興同自己一起睡。
李光晴在王府的日子過得倒是滋潤,王吉對自己的態度也沒有什麼改變,甚至比以往更好,隻是他的婆婆就不一樣了,每次出去都會被人在後麵說三道四,“聽說了嗎?就是她家娶了個叛臣的媳婦。”
“早就聽說了……”
每次聽見這些,她都回去將火發在李光晴身上,這個媳婦自己是越看越不順眼,她一有機會就叫王吉將她休了,王吉哪裏舍得,隻好好好哄著母親,她給丈夫王奎說,王奎也隻是安慰她。
一家都是這個態度,她雖然生氣但也沒有什麼辦法。
時間轉眼就來到了年末,隻是今年的年跟往常不一樣,也沒有人敢放煙花。
趙府相較往年的眾多達官顯貴紛紛前來拜訪,今年顯得特別冷清,因為趙煜失勢,沒人知道皇上麵前的紅人,為什麼一夜之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都不敢去觸這個黴頭。
所以今年隻有趙煜和趙光興兩個人在趙府,至於趙煜的父母,在得知趙煜為了一個孩子辭官,一氣之下離開了京城去了江南,話說的很直白,“煜兒你要留下這個孩子,那就隻當沒有我們父母吧!”所以這個年過得格外冷清,趙光興沉默著不說話,趙煜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睡覺的時候,趙光興開口問:“父親,您真的沒有騙我嗎?為什麼我總是恍惚間想起來我還有個姐姐,我在花園中坐著的時候總是會想起有個姐姐陪我玩,可是我每次繼續想下去,都會覺得頭痛,頭很痛,怎麼想都想不起來。”趙光興流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趙煜拉著他的手說:“興兒,別想了,許是家裏鄰居家的姐姐,如今早已舉家搬遷走了,以前興兒最喜歡和她玩了,或許是想起她了。”
趙光興想繼續問,為什麼自己記不起這裏的一切,包括趙煜的父母,也就是自己的祖父,祖母,他問下人下人隻說回了老家,其他一概不知,他很疑惑,但他知道自己應該是問不出答案,看樣子父親是不會回答了。
趙煜心裏明白這樣一直瞞著也不是辦法,但他希望他的興兒可以忘記仇恨,從新開始,每天都可以開心快樂。
來年開春,萬象更新,新的任命下來,原戶部左侍郎升任戶部尚書,大擺宴席,眾人歡慶。
此時官場的老狐狸都知道,原來的戶部尚書趙煜看來是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倒是宮裏的管事太監德生,越來越多的官員送來重禮,都想知道趙煜到底為何罷官,德生隻知道皇上那兩日十分生氣,其他的就什麼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不能說。
漸漸的眾官員也開始放心了,跟趙煜有過節的也開始盤算起來。
當然趙煜並不知道這些,也沒有心情關心朝廷的事,幾乎整日都在書房看書,有時候也去看看趙光興。
一日天氣正好,趙煜帶著趙光興去寺廟祈福,坐著馬車往城外走去。
“稟告大人,一切準備妥當,就等您吩咐。”
“好,你先下去吧!”
此時城中一處民宅之中,一人坐在上方,嘴角微微上揚“等了這麼久了,總算是找到機會了。”
吩咐手下的人說:“記住了,其他人可以殺掉,但是不要把他弄死了,嚇嚇他就可以了,這事搞砸了,上麵怪罪下來,我也保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