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裴暖暖眨了眨右眼,頗為興奮的朝著納蘭雲華一笑。
兩人之間雖然沒有言語,但卻都懂彼此的所想要表達的意思。
“妹妹,還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竟然也會跳舞?”南宮銀風掃了裴暖暖一眼,猶如看著一個怪物一樣,這個像魔女一樣的丫頭竟然還會有這麼淑女的一麵。
“你想不到的還多著呢。”裴暖暖笑著回道。
“公主還真是深藏不露,讓本宮大開眼界。”皇後此刻也說話了,隻是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說出口後又所麼的僵硬,似乎還帶著嫉妒的味道。
“皇後娘娘抬愛了。”裴暖暖回了一句。
歌舞依舊開始,隻是氣氛再次變得不同尋常起來。
裴暖暖閑著無聊,直接靠在納蘭雲華的肩膀上邊看邊打瞌睡。
禦書房內,有的僅僅是裴暖暖,納蘭雲華、南宮烈和裴竟成四人。
嚴肅的氣氛之中還帶著一絲淒涼之意。
夜色已經深沉,但是眾人皆是知道,不將那件事情弄清楚,都是無法入睡的。
“爹爹,想必你也是知道我們此次叫你過來的意思了吧。”裴暖暖歎息一聲,有些事情,還是盡早弄清楚的好。
裴竟成歎息一聲:“唉……知道,你們是想問清顏的事情吧,暖暖,你也是知道了吧?”
裴暖暖點頭。
南宮烈原本失去色彩的眼睛聽到清顏之後一亮,疾步走到裴竟成的麵前,抓住裴竟成的肩膀,神色有些激動:“當年究竟是怎麼回事?”
“皇上請稍安勿躁,我會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們。”裴竟成此刻心中也是沉重,沉默了一番,似乎在斟酌著改如何將他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不一會兒,帶著些許蒼老而依舊有勁的聲音在禦書房之內緩緩響起,敲動著每個人的心。
“那年我也是參加南涼國的夏蓮盛會,回去的路上在雲都和清顏遇上,我的馬車路過,恰好碰到了昏迷的清顏。出於好心便救下了她,找了大夫,大夫卻是說她已經身懷六甲。”裴竟成的視線看向裴暖暖,示意清顏懷上的就是她。
“清顏醒來之後一直鬱鬱寡歡,我不知道為何如此,問她原因,她也不肯多說一句,在雲都逗留了幾天,我必須回天離複命,我問清顏願不願意與我一起回去,她那時候考慮了很久,這答應與我一同前往天離。
我在相府中我替她安排了清靜的院落,她一直很安靜,我知道,她心情並不好,總是看向南涼國的地方,眼神之中流露出的那一股悲哀,是我不忍去看的。
暖暖出生後,她的身子日漸更加消瘦,我想盡方法去讓她開心,卻還是失敗了……
直到一天,她將我叫到她的麵前,將一個盒子交給了我,讓我好好保管,就是我當初給暖暖的鳳凰錦盒,至於裏麵是什麼,我沒有打開看過,隻是將它藏了起來。
清顏讓我答應她,若是暖暖此生不涉入皇族,永遠都不要將錦盒教給她,讓她平凡的過這一生。不過……”
裴竟成歎息了口氣,看了一眼裴暖暖和納蘭雲華,這才繼續說道:“或許這就是緣分吧,躲都躲不開,沒想到機緣巧合之下暖暖竟然會和襄王爺結為夫婦,所以,我才找機會將那錦盒教給了暖暖。”
“那錦盒之中是母親留給我的一本功法,足矣讓我自保。”裴暖暖也在這時解釋道。
“那後來呢??”南宮烈眉頭從進門的那一刻,就沒有鬆開過。
“後來……”裴竟成雙眼望向窗戶的地方,隻是此刻的窗戶並沒有打開,視線隻能停留在那精致的窗戶之上,繼續沉吟:“清顏的身子每況愈下,那一天,她把我叫到身邊,將一封信交給我,說等暖暖長大了,就將這封信送給信封上寫的那個人的手中,她知道會怎麼做。
可是,在暖暖十三歲那年,我試著將清顏給我的這封信送出去的時候,迎來的,卻是一場大火!那一天這好是天離國的天離盛會,那****很晚才回的府,一回府,卻是發現暖暖住的院子找了大火,我心中焦急萬分,連忙叫人救火,多虧了當時暖暖的奶娘將暖暖救了出來,可是大夫說暖暖被煙熏的太久,給薰傻了……或許是老天開眼,這才讓暖暖恢複了過來。
當時我就猜想到是因為那封信的緣故,那封信不但沒有幫助暖暖,反而給暖暖惹來了殺身之禍,那時我就隻能將暖暖深藏起來,不再去關注她,或許讓人遺忘暖暖,她才是安全的。唉……”裴竟成歎息一聲,語氣之中滿是愧疚。
“爹爹,那封信,娘親讓你送給的是誰?”裴暖暖得知了其中的詳情,原來她癡傻的那三年裴竟成不聞不問,讓人盡可能遺忘,是在保護著她,不過那種保護,卻是讓她在另一方麵受盡了苦難,他一定沒有料到裴暖暖的兩個姐姐竟然會如此欺負她,就連其她的姨娘都將她當下人看待。那些日子,她和小蝶不知受了多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