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歡妤喝過藥後便縮在火堆旁取暖。
她本來想要幫幫方澤思,哪怕采點草藥什麼的也行,可她腿軟得要靠扶著石壁方能站穩,挪動什麼的就更為困難了。
方澤思見狀就更不好意思讓她忙活了,連忙一把扶住她把她帶回了火堆旁,讓她安安穩穩地坐著。
顧歡妤垂下頭咬了咬唇,閃身從他手裏掙脫出來,自己坐下。
方澤思這才發現自己剛才不自覺地將手放在了她的腰上,眼神暗了暗,手指蜷縮握成拳,似是要留住那一縷幽香。
片刻他才出聲:“又是我唐突了,還請阿妤不要怪罪。”
顧歡妤糾正過很多次,讓他不要叫自己阿妤,可他一心裝傻,怎麼說也聽不懂,顧歡妤也就隨他去了。
可兩人昨晚那般纏綿時,他亦是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叫著阿妤,這個異常親密的稱呼如今聽起來,更是叫人耳熱。
顧歡妤白玉般的耳垂染上一絲羞意,隻搖了搖頭,告訴他自己並未在意。
方澤思思及她昨天晚上傷著了,午膳特意去溪裏抓了兩條魚烤了吃。
雖然隻采了點紫蘇葉解膩,但這魚對於饑一頓飽一頓的兩人也算是難得的美味了。
方澤思看著顧歡妤小口小口撕著烤魚吃的模樣,也不由得多了幾絲笑意,他溫聲勸解她:“我們已快要走到溪流上遊,想必不久就能找到出去的法子,今日你便安心休息,我們明日再走。”
顧歡妤知道自己的情況,也不勉強,隻點了點頭。
她似是累極了,昨晚幾乎一夜無眠,不一會便靠著石壁沉沉睡去,隻是姿態有幾分別扭,饒是睡夢中還輕輕蹙著眉。
方澤思看她蜷成一小團,夢裏也透露著不安的樣子,心中不由得一痛。
他無比清晰地認識到今生與上一世的不同,可也不甘心就此放手,隻能讓自己腳步再加快些,力求把兩人前方障礙都掃清。
太陽西沉時,安靜縮在角落的歡妤又發起熱來,方澤思再博聞廣識也辨不清看起來與普通野草無異的消炎草藥。
隻能打回涼水,一遍一遍浸濕布條給歡妤敷在額頭上,忙活到半夜,歡妤才完全退了燒。
第二日顧歡妤起身時,倒是感受到了久違的神清氣爽,看了看識海深處漲到98的好感度,不由得挑了挑眉,連對接下來連日趕路的怨氣都少了幾分。
在兩人沿著小溪向前走的第四天,終於和齊格派下來尋人的人碰上了。
兩人都不由得鬆了口氣,披上了送來的加厚外袍,跟著人走出了待了一月有餘的深山。
山口守著的人不多,也就是齊格和顧壽年。
顧壽年見女兒果真和方澤思待在一起,雖然麵色蒼白神色憔悴,但是至少沒有缺胳膊少腿,也顧不上其它的,隻先鬆了口氣。
齊格看見兩人平安歸來,也不由得鬆了口氣,還未來得及問候幾句兄弟,隻見原本鬆了心神的兄弟神色大變
——飛身向前接住了突然暈倒的顧歡妤。
顧歡妤本來就身嬌體弱,山中一病更是傷了她的元氣,這幾日跋涉下來已是勉強。
見到多日未見的爹爹心神一鬆,便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顧壽年自己就是醫者,見她驟然暈倒雖心急也並未慌張,隻淡淡地瞧了眼大驚失色的方澤思,便為女兒把起脈來。
隻是他越細探卻越是臉色深沉,末了發現自己果真未曾探錯,便不再掩飾眸中犀利,眸光似箭一般射向方澤思。
“妤妤這是喜脈。”
與此同時,方澤思幹脆抱拳,衝他行了個畢恭畢敬的晚輩禮。
“伯父,謹之心悅阿妤,願娶阿妤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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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齊格:誰懂啊家人們,一個月沒見,曖昧對象變兄弟孩子他娘了。
接下來的兩個世紀是文案上兩個世界,另外征集一下第五個世界寫啥……大家可以在這裏留言告訴我,作話怕大家看不著
今天可能還有一更,也可能沒有,大家等到十一點就不要等了,麼麼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