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是。你自己沒發現？從部隊回來後，變了個人似的了。”
孝天：“或許吧。但是和這群孩子一起呆會兒，覺得自己都變得天真，可愛了。嗬嗬…”
周芸：“你本來就很可愛啊！隻要你試著解開你心裏的枷鎖…”
孝天勉強一笑而過，轉移了話題：“謝謝你啊，曉芸。”
周芸：“謝謝我？是謝我幫你給孩子們做體檢？”
孝天：“嗯。”
周芸：“要是真想謝謝別人呢，不能隻是說說的。”
孝天：“好，那你提要求吧…”
周芸：“我逗你玩兒的，嗬嗬。不過，下周一我生日，你必須去啊！”
孝天：“好。我盡量。”
這是遠離鬧市的一處別墅，孝天買下它，似乎成了一家小型的殘疾人孤兒院。裏麵住著七八個聾啞小孩兒，他們最小的才三歲，最大也不過十歲。
每天的衣食…等等開銷，全係於孝天一個人。
回來的路上，周芸問：“孝天，你挺喜歡小孩兒？”
孝天：“還行。”
周芸：“你很善良。”
孝天：“是因為，我幫助這些殘疾孤兒，才這樣說嗎？”
周芸：“是。我真的沒想到，沒想到啊…”
孝天猶豫了下，低沉的說道：“罕尼，她聾啞了那麼久…她很喜歡看我畫畫。”
周芸不明白，孝天心裏究竟埋藏了怎樣的悲傷，讓他至今都無法逾越。
孝天：“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善良，隻是因為她，我才花錢收養這些和罕尼一樣的聾啞孩子。”
周芸看著他剛剛悲痛的樣子，轉瞬即逝，恢複了本來的冷酷。忍不住問：“孝天，你何苦給自己每天帶一張麵具呢？你明明不那樣的。”
孝天：“麵具？麵具是個好東西。”
周芸有些心疼：“你不累嗎？”
孝天：“每個人都有一張麵具，談不上累。”
周芸：“孝天，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孝天：“你當然可以問，但是回答不回答是我的權利。”
周芸：“金罕尼到底是怎麼死的？”
車猛地一下子，刹在路邊。
周芸永遠忘不了那一幕。
孝天的眼神裏閃著悲愁、恐懼、甚至前所未有絕望…
以至於後來很久，周芸再也不敢提金罕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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