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天離開後,周芸一直想找機會和趙裴好好聊聊。可是,幾次都被她父母距之門外。他們歉疚又懇求周芸不要再來。
周芸不明白為什麼?很難過。
趙媽媽被這一問,流下了眼淚。
周芸:“阿姨,您別哭。你們為難,我不見裴裴就是了。”
趙媽媽搖頭:“裴裴現在就剩下個軀殼,靈魂已經死了。對不起。”
周芸無言以對,默默離開了。
沒過幾天,趙裴一家就移民去了美國。
三年後…
他望了望四周,空曠的大廳裏依舊是滿滿的行色匆忙的陌生人。三年…一走就是三年。
孝天重新再一次站在了首都機場大廳。落地玻璃窗外,傍晚的餘暉金黃又耀眼,拉長了他的身影。
錯亂的生活,到處都是迷失的人。
生命中不斷的有人離開,消失…
失落過,悲愁過…
然而,遺忘的卻記住了。
記住的,即使不存在,也永遠不會消失。
“嗨!”一聲招呼,打斷孝天的思緒。
孝天轉身微笑:“周芸。”
周芸久久的注視著他,他的碎發短了很多,還染了顏色。依然濃密的眉毛,澄徹的眼神,少了些從前的憂愁。
孝天露出了個調皮的笑容:“是不是更帥了?”
周芸切了下:“還好。”
兩人一同向停車場走去。
周芸:“你這樣比從前好多了!”
孝天:“當然!新發型怎麼樣?”
周芸:“幹淨,利落。哎?這是什麼顏色啊?”
孝天:“栗色。”
周芸:“怎麼想到染發?”
孝天:“突然就想了,沒有什麼原因。”
兩人停在一輛紅色奧迪邊,周芸遞上鑰匙:“你來?”
孝天:“今天,還是你當我司機吧。”
周芸:“好吧。”
在路上,孝天側著頭,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望著窗外。
周芸:“你這些年還好嗎?”
孝天沒有回頭,恩了聲。
周芸:“怎麼突然想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再也不回北京了。”
孝天:“外麵的世界就像是,看一場看不懂的電影。當你發覺別人都在專注的陶醉,才明白什麼是孤獨。”
周芸:“越來越弄不懂你了?一會兒明媚一會兒憂傷的。”
孝天接道講:“我在首爾呆過一年,經常幫殘疾院裏做義工,有個重症癱瘓的男孩,可是每次見麵總是帶著笑容,露出那潔白的小牙齒,很觸動我。那樣的生活態度,非常感染我…”
周芸:“祝賀你,我很高興,你走出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