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邵陽站在辦公室的玻璃窗前,捏了捏累得發硬的後脖子。這小半個月裏,他倒是忙得腳不沾地,飛來飛去的,昨天才好不容易回到了故鄉的土地上,親切啊。
他是一個會生活的人,工作的時候他沒有平日裏那吊兒郎當的樣,有自己的一套嚴謹態度。工作以外的,說到他的生活,一直都是很精彩的。運動和娛樂,一樣不缺。
陳邵陽有許多女朋友,有的是他花心思追來的,有的是自己找上門來的,也有一拍即合好上的。他一直認為生活需要不同的調劑,不同的時候要給自己不同的撫慰。
想到這,陳邵陽掏出手機,扯著嘴角撥了個號碼。
“陳少啊,您好。好久沒見到您來店裏了,今天是要定桌是嗎。”
張劍是“懷海”的老板,自從那一架後他也知道陳邵陽他們那一幫是惹不起的。所以有聚會或是包場的時候,他們去店裏之前,都是直接讓張劍安排的。
“張啊,問你個事。你們店裏周六的嘉士伯小姑娘,叫什麼名字,是打工的還是廠家的?”陳邵陽手裏夾著一支香煙,不緊不慢的問道。
“您等會,我給您問問去。”張劍聽了,這套門路,他一聽就知道是什麼勾當,於是趕緊說道。
“陳二少,那個女孩是打工的學生,每周六到店裏推銷嘉士伯。登記信息是北二外的學生,叫林妙。”
張劍清清楚楚的答道。
“恩,知道了。老張,周六給我留個桌子。一會把她的手機號發給我吧。就這麼招,你忙,別打擾大家的工作了。”
仔細一聽,這最後一句話是話中有話的,那便是“該幹嘛就幹嘛,不可打草驚蛇。”張劍也是聰明人,一聽就立馬答道:“恩,放心。我給您留個好地兒。”
“林妙,果然是個學生。妙,貓……”陳邵陽喃喃低語著玩弄著手裏的手機,想起那天那個撞他的男服務生叫她“貓”,回想著她瞪人時眼睛幽幽的亮,象極了一對貓眼石,怎麼看就覺得可不就像一隻潑辣的貓一樣嘛。“哧”地搖頭笑了起來,有意思,心裏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逗逗那隻小貓了。
就在陳邵陽算計的時候,林妙卻毫不知情自己已經被一隻狐狸給盯上了。此時她正和寢室的姐妹們在學校附近的小店裏打牙祭。
今天是她請客,因為她這個月打工的薪水還比較理想。為了感謝宿舍裏姐妹平日裏的照顧,她領了薪水,時不時都會請大家吃一頓,錢多了下飯館,錢少了,吃烤肉攤。
林妙深知知恩圖報這一點,得到別人的幫助就要感謝。能回報的時候,不留餘力,不能回報的時候,一句真誠的“謝謝”,也是有意義的。
年輕本來就是耀眼的,即使穿的不是名牌,吃的不是燕窩魚翅,也是那樣的閃亮。雖然每個青春都有自己的煩惱,但是青春的快樂也是那樣的簡單。歲月無邊,但青春無敵。
“啊!”幹了半杯啤酒,宮岩舔舔嘴上的泡沫說道,“貓,你每次去酒吧打工,打扮得那樣嫵媚,有沒有帥哥跟你搭訕啊。可得小心,出入酒吧的男女,都是高手哦。嗬嗬。”
“貓長得那美,要低調啊,惹了什麼登徒子,‘SUKEBEI’什麼的怎麼辦?”方淩淩中肯的說道。(‘SUKEBEI’中色狼的發音。)
“不懂了吧,這叫偽裝。濃妝豔抹也有好處的,別人認不出你來啊。省得哪天走到大街上有個腆著肚子的大叔突然冒出來搭訕,‘小妹妹,我可是點了你的嘉士伯哦,哈哈,不用謝了,來來來,陪叔叔吃個飯吧。’這晦氣可夠嗆了吧,是不,貓。咱是有原則的人,可不保沒有晦氣的人。”喻曉咬著排骨說道,而一旁聽了她話的林妙忍不住打一個哆嗦,惡寒。
“嗯,有道理。老四,這些招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還是你那個高人老鄉教你的?”宮岩好奇的問道喻曉。
“切,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懂麼,舉一反三,我還是會的。嗬嗬,聰明吧。至於搭訕的吧,嘻嘻哈哈也就過了,大部分也都知道規矩,賣酒和陪酒是有質的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