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一個人趴在吧台,看著眼前色彩豔麗的雞尾酒,有點心神恍惚。
她忽然想起了第二次去“醉月”找趙大頭的那個黑夜。
一進門,林妙還在組織語言,趙大頭就“哈哈”地笑了起來。
“小妹妹你很有本事,能認識不一般的人物,比你姐姐還厲害。我呢,一向喜歡聰明伶俐的女子,不像李燕子那樣的蠢貨盡給我找麻煩。
這樣吧,你來跟著我,當然得是你自願的,你的那個朋友是高人,我們惹不起。上次他幫了你,高人怎麼想的咱也不知道。所以為了避免麻煩,你得自願的跟著我,他要質問時你得說你是自願的,這樣我就放過你姐她們,怎麼樣?”
林妙看著眼前戾氣野蠻的趙大頭,心裏不禁哆嗦。她不停地想象著自己被趙大頭抱在懷裏的場景,心裏越想越反感,甚至有著要崩潰的感覺。
絕望中掙紮的時候,陳邵陽的臉在她的腦海中一晃而過,與此同時她一下子就決定
要去找陳邵陽,做最後的搏擊。
如果必須要犧牲什麼才能保全姐姐的話,她情願抱著他的人是陳邵陽那樣斯文的花花公子。有副好皮囊的玩世男人,比起粗暴的流氓地痞似乎是好多了。
“我也納悶了,同樣是獻身,那你為什麼不去直接去抱那個趙大頭,要繞個彎子來找我?”
林妙的思緒又回到和陳邵陽鬧僵的那個夜晚,他問她的那句話。
林妙心裏很明白陳邵陽幫了她第一次的時候,給了她一個回寰的餘地,同時也把她逼入了另一個死角。
“噓!”林妙喝著美酒大大的出了一口氣,傷腦筋,這樣的問題怎麼回答,答了他也未必愛聽。於是林妙坐在高腳凳子上琢磨起1個月前他們的那次見麵,那是發生矛盾以後唯一的一次見麵。
那個周五,陳邵陽帶她去吃飯,之間他根本不提那次的不愉快,但是對她仍是不太熱絡,總是用一種深沉的打量看著她,搞得她有點消化不良,也沒說多少話,低著頭繼續食不知味。
果然回到屋裏後,她就覺得有點胃疼。這位大爺還是十分熱愛和動物“親密接觸”,在那看著“動物世界”。上演的是狐狸的故事,屏幕上那隻眼睛冒著狡猾的黑光,毛皮光亮,優雅的搖著自己美麗的大尾巴的公狐狸,怎麼看就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想著想著,林妙開心樂了起來,一笑扯著胃痛了起來,不住□□了一聲,這就招來了某位大爺的關注,長眉斜挑,看著林妙也不說話,但意思很明確,就是問你,怎麼了?
林妙最討厭他那不可一世的模樣,於是也不搭理他,直接開門出去買藥。
當她從樓下藥店出來時,就看見陳邵陽在門口站著吸煙,看著她出來,滅了煙,走了前來,問道:“怎麼了?”
“胃痛!”林妙看著這位有點龜毛的大爺直接答道,徑直往回走。
那天晚上他們休息的很早。上床後,林妙的身體不自覺的往一邊靠,卻被身後的陳邵陽一把撈了過來。
林妙被嚇了一跳,當然掙紮了一下,這時,身後的陳邵陽用著充滿嘲諷而涼涼的聲音說道,“你不是挺能忍的嗎,幹嘛這麼激動,我以為你已經很能忍辱負重了才對。”
林妙一聽一怔,心裏不是滋味,卻隻能暗自大罵陳邵陽是個混蛋。幹脆一動不動的順著陳邵陽將她擁在懷裏,全身神經都在緊繃著。
“放鬆,要不怎麼睡覺,僵硬得跟石頭似的,疼厲害了就去醫院,別硬撐著。”不知過了多久,陳邵陽厲聲厲氣又在耳後說著。
林妙聽了他的話,過了許久才漸漸地放鬆了下來。其實胃在吃了藥就好多了,她繃著是害怕這位陰陽怪氣的大爺找茬,來折騰她。現在看來他沒有那意思,她也放鬆了許多。
陳邵陽的陰陽怪氣延續到第二天中午,
他們去吃午飯。中途,正在開車的陳邵陽接了個電話,聽語氣是約他吃飯打球,他沒有拒絕,約好了時間就掛了電話。
見他掛了電話,林妙說道:“你有事就去忙吧,我自己回學校就好了。”可是陳邵陽沒有說話,隻是鳳眼斜睨的看了她一眼,接著開車。
林妙覺得有點不是滋味,心想這位大爺也太難伺候了不是,既然不待見就別見麵,見了麵又是這樣局麵,真是別扭到了極點。
接下來,陳邵陽把她帶到了一個裝修得富麗堂皇的中餐廳,進了一個包房,然後叫了服務生,說道:“用你們那個禦用的高湯煮碗熱湯麵,再來幾個清爽的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