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感情就像一種毒素,不知不覺的慢慢侵入心脾,等你發現的時候,想要戒除已為時已晚。它在你的血液裏湧動,反反複複的經流過你的心髒,提醒著你,它與你的心跳同在。
林妙從懵懂到清醒認識到這一點,隻用了很少的時間,其實一切清晰就是在那陣心痛之後。
初冬的正午,陽光普照,難得沒有大風,一片溫暖。
林妙和喻曉坐在操場邊上,一個憂鬱,一個擔心。
“貓,你怎麼打算的,要告訴他嗎?”喻曉眼裏充滿了擔憂,看著林妙問道。
林妙猶豫地低下了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於是二人之間展開一陣沉默。
林妙遇到麻煩了,那就是她懷孕了,這應該是那次酒醉放縱的結果。
男歡女愛就是這樣的,隻要稍不留意,在那瘋狂之後,就會有個意外,可是承受這個意外的驚喜的可能是男女二人,但是承受這份痛苦的時候,往往大部分隻有女人。
在生理期沒有如期而至的第6天,她就買了一個驗孕棒,在宿舍的衛生間裏戰戰兢兢的等了一分鍾之後,當那兩到紅線出現在自己眼前時,她就立馬接受了這個事實。
“貓,你要不要告訴他,你是不是怕他翻臉不認帳,說你算計他,想要套牢他……”
喻曉說道。
林妙搖了搖頭,“他不會不認的,憑我對他的了解。不過我想他不會要這個孩子的。其實我也知道我自己要不起這個孩子。曉,你說,我們這樣的年紀,我和他這樣的關係,怎麼能將自己的未來壓在一個孩子身上。我自己造的孽,怎能牽扯到孩子身上。再說我也沒有要和他一直糾纏的願望,他那樣的人我不敢要,我隻要在他滿意了的時候放我走就好了。
一開始我就沒有打算要這個孩子,真的,我隻花了一分鍾就決定了,你說我是不是有點冷血。我隻是在猶豫,是自己解決,還是告訴他一聲。”
“不是冷血,是冷靜,是理智。這樣對大家都好。”
林妙停頓了一下,“可是,這是兩個人的事,他不能置身事外。就算他覺得是我算計了他,就算我躺在手術台上,那我也要他知道,我曾經經曆過什麼。不為了換回點什麼,隻為了這是兩個人的責任,還有我的平衡。”
“說得好,好姑娘。男人也有責任的,不能隻任著他們途一時歡快,讓女人來承受所有痛苦。必須得讓他們知道我們經曆過什麼。”
喻曉拍著林妙的肩膀說道。
林妙決定等陳邵陽出差回來就告訴他這件事。於是周末的時候,她回家了,是她自己的家。
姐姐看著她,摸著臉心痛的說道:“怎麼下巴都尖了了,好好吃飯沒?”
“哎呀,姐,要期末考試了,這都大四了,許多結業考試,累得唄。”
林妙趴在林馨的肩頭蹭著撒嬌。
“是啊,我得給你好好補補,說說想吃什麼?”
“紅燒肉,回鍋肉,小炒肉……”
林妙笑著說道。
林馨聽了笑著拍了拍妹妹的手,“敢情,是一個餓肉的主。除了肉你還想吃什麼?”
“想吃辣的,水煮魚也成。”
那天姐姐讓爸爸給做了許多好吃的,林妙吃的很痛快。她的反應還不是很大,隻是晨間會有惡心的症狀,還有就是特能吃,飯量見長。
爸爸媽媽還有姐姐看著林妙吃得那麼香,都笑眯眯的看著她。在她們眼裏,她一直是個小孩,可是這個孩子現在長大了,有了成長的煩惱。林妙笑著扒著米飯,心裏卻是說不出的苦滋味。
周末這兩天林妙就在店裏幫忙,姐姐問她畢業後的打算,要不要考研。林妙說不考,找工作。
關於畢業的打算,陳邵陽也問過她,他希望她考研,說工作太辛苦了,能在學校多待幾年就是福氣。
其實他是有著吾家有女初長成的煩惱,這隻貓本來就心不在焉的,長得又漂亮可愛,要是到了社會上,還不給他找許多麻煩。如果是學校單純的環境的話,他也不用那樣擔心了。
林妙當時就表明了自己的意思,以陳邵陽的為人,他是不會表示出任何反對的意思的,隻是笑著點了點頭。
星期日的下午,林妙吃了晚飯就往學校走了。她的背包裏裝滿著姐姐給室友做的好吃的,然後用圍巾,手套什麼把自己給捂得嚴嚴實實的就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