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婕看到了領導那微不可察的變化,不禁開始琢磨,於是順著領導的目光一一尋去,再看到林妙的時候,也是微微一驚。
她之所以隔了2,3年還能一眼認出林妙,不是因為林妙有幾多驚為天人的美麗,也不是這幾年商場裏打滾,眼神磨得有幾多亮晶晶。其實就是林妙那句“看著我長大的人”讓她記住了林妙。
那天她在路上琢磨了一下這話,才覺得有意思,模棱兩可,不清不楚,當下覺得小姑娘的確是個打太極高手,和陳邵陽屬於同一路的。
說實話,到現在她也沒搞清楚這二人到底什麼關係。雖然這二人不顯山,不露水的,可是從領導那微微變色的臉來看,這事兒定有蹊蹺。猴精的人兒,也不動聲色,隻是暗中看著。
再說林妙從始至終的本分,微笑地看著陳邵陽,表麵沒有任何的張揚。人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了陳邵陽這麼久,深邃的不說了,皮毛的還是會了。
而陳邵陽呢,本就是個高人,喜怒不形於色也是強項,桃花眼微微一眯笑若春風撫倒了每個人,無心之人是根本看不出這二人私底下的較量。
陳邵陽看著諸位,朗朗說道,“各位辛苦了,日本是亞洲比較重要的市場,大家放開手去幹,希望等明年此時,能夠看到你們駐日團隊傲人業績。”
在座各位見著領導,均舉杯向領導敬酒,就在大家碰杯的時候,陳邵陽還特意放低杯子來與林妙碰杯。
“我敬您,陳總!”
林妙順勢大方地挑眉說道,又把自己的杯子放得更低碰了一下,眼中暗帶一絲挑釁。陳邵陽笑了一下,說道:“小姑娘,大學畢業了嗎?”
林妙暗中翻了個白眼,想到,畢業沒畢業還有比你還門清的。可是心裏這麼想卻不能這麼說啊,“嗬嗬,畢業了好些年了。”
陳邵陽點點頭,低語說道,“怎麼看上去像個孩子,做事可不要像個孩子一樣,會讓大人頭痛得。”眼裏閃過一道幽光,喝幹了這杯酒。
而同桌的大家給她投來了一個同情的眼光。深刻同情她這個菜鳥還沒大展拳腳,就被老總懷疑了工作能力。
趙安婕看著這二人也不知道唱的是哪出戲,表麵看上去很和諧,可眼神卻是一來一往的劍拔弩張,趙安婕看了就覺得有不好的預感,要發生點什麼。
喝了酒,陳邵陽就走回了自己的桌子,和公司的骨幹聊上了。期間有人不斷的上去敬酒,林妙也知道現下陳邵陽沒有時間跟她算賬,於是自己隻管吃好喝好。
飯後,大家都到了樓上的雞尾酒party去了,在這裏有員工的文藝表演。公司也是藏龍臥虎,高手雲集的地方,每個節目都很精彩。
林妙躲在某根柱子後,喝著雞尾酒,隨著台上那個不知哪個部門的美女唱著艾薇兒那首有點ROCK
的“When
You're
Gone”晃動著自己的身體。
這時,一曲完畢,樂隊開始演奏舞曲,眾人開始紛紛相擁下入舞池。
林妙覺得沒勁正準備回頭去拿水喝,一轉身手就被身後的陳邵陽緊緊扣住了。
“走,我們跳舞去!”陳邵陽語氣柔和,手卻不容置疑的拉著林妙向舞池走去,林妙能感到胳膊上那有力大手,一笑隨他走去。
陳邵陽拉著林妙直接來到舞池的中心,兩人的身影自然是吸引了不少的好奇的目光。身邊人甚至還向邊上挪動,給他們空出了一個絕對中心的位置。
說起來,林妙的舞跳的還不錯的原因是喻曉和張喬特訓的結果。大二時,張喬說想要在大使館找工作,就得會跳舞,因為那兒有許多外交活動。
大家出於會比不會強的原則,都選修了一把。林妙是被喻曉拉著一塊去上舞蹈課的,兩人還經常抱在一起練習,有時,張喬也會來帶著她倆跳跳。
林妙隻是感到腰見那隻大手微微施力,就被陳邵陽帶起了舞步。
陳邵陽眼裏帶著笑容看著林妙,他的神情裏從容一片,看不出一絲怒意,四平八穩的。
看著眼前這個表現出瀟灑氣度的男人,林妙自是不能落下,於是她也開始拋開所有的雜念,把手搭在他肩頭,隨著優雅的音樂邁開優雅的舞步。
耳邊隻有美妙的音符,腳下我隨著你的舞步而跳躍,不用去想你我之間的來來往往,隻在乎眼前的每一次旋轉,每一個跳動的舞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