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真和周子墨回北京以後的第三天,林妙也成了一個空中飛人,在深圳,香港和三亞之間飛來飛去。
天達集團在三亞開發了一個大型的度假村。這個項目林妙是從年中的時候開始跟進的,當時前輩john去負責了另一個海外的項目,她就臨時受命負責和當地的團隊進行前期宣傳策劃,還有營業初期的各種推廣活動。一直幹到現在,度假村的正式營業,適逢年初,馬上又是農曆新年,三亞的旅遊旺季。
轉眼,農曆新年就到了,林妙也走不開。於是就在渡假村定了2間套房,把爸爸媽媽,和姐姐接了過來一起過年。
回想過去的2年日子裏,她都有著對傷心地情怯,一直都以工作忙而飄身於外。今年是真的想跟家人團聚了,想過一個好年。
在機場見到了久別的父母,華發又多了許多,是這年操勞的。見了林妙,兩位老人笑得無比開心。在她們看來,再有出息也是自己的孩子,什麼也比不過一家人團團圓圓的日子。
倒是姐姐,瘦了許多。林妙擔心的問道,姐姐隻是說累的,休息幾天就好了。林妙不放心,讓她去檢查檢查,她也答應了。
喬思銳是在大年初三那天過來的,一見了林妙的家裏人倒也不見外,很快就搬弄上了今時今日還算可以的普通話和家裏人來了一場互動十足的有問有答。家裏人見了喬都很滿意,說他斯斯文文的,有禮貌,有涵養。
姐姐私底下拉著林妙的手,“妹,這個喬還不錯呀,也沒有什麼架子,好好的把握啊。時間到了,就定下來吧。”
林妙笑了,“姐,我們在一起才不到一年的時間,哪有那麼快就結婚的。再說,人家也沒有開口求婚,難道要我這個矜持的女人開口嗎?我才不要,順其自然好了。”
林馨聽了,皺了一下眉頭,“這都一年了也不算短了,再說現在不還流行閃婚嗎。不過,他從來就沒有對你表露過要結婚的意思嗎。”
林妙低頭想了想,搖搖頭,不以為意的說道,“沒有啊。因為我們才剛在一起沒多久啊,不僅他沒有,我也還沒有。”
“喬思銳也都31了吧。這個年齡也該考慮這個問題了,何況還是遇到了自己喜歡的女孩,一點都沒有這樣的心思的話,就是有問題了。妹,這事上你可要留個心眼呀,別又浪費了青春,換來一場……”
林馨的話沒說完,她擔心的看了看妹妹。她知道林妙曾經經曆過一場情劫,於是慌亂中離開了北京,遠走他鄉。林妙當年就是這樣告訴姐姐的,坦蕩的承認了自己的情殤,保留了其她讓她擔心的事情。林妙見著姐姐顧及而又擔心的眼神,笑了起來。
“安了,安了。我已經解脫了,早就不傷心了。姐,放心,我會在30歲之前把自己嫁掉的。”
這個話題就此打住,林馨和林妙兩姐妹的性格有許多相同,比如說果斷幹脆,想說的說了就不再多話,剩下的留給別人自己去思考。就像姐姐表明要獨身的決心以後,林妙也不在相勸一樣。尊重和愛護,在姐妹心中都有自己的一杆秤。
“相聚時難別亦難”,一家人合合樂樂的日子也過得很快。年假最後兩天,家人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先是爸媽和姐姐回了北京。
林妙和喬思銳去機場送行。第二天,喬也離開了,隻有林妙留下來獨自戰鬥了。
等林妙的工作告一段落,打道回香港的時候,已經是3月底的初春了。三亞的氣候一天比一天熱了起來,隨之就是旅遊淡季了。
回深圳的那一天,林妙在機場先辦理了登記手續,托運了行旅。因為時間較早,就去機場的咖啡廳坐了一下。
很不巧,當林妙從雜誌上抬起頭來的時候,看見了陳家媽媽的臉。
陳邵陽的母親一直都在看林妙,從她走進咖啡廳的那一刻起就時不時的投以“關注”。
好巧,這個世界有時候就是莫名其妙的小。林妙心中莞爾,但她受不了對方眼中的幽怨,於是放下架在頭頂上的墨鏡,提起包起身離開了。既談不上是故人,也就不用客套。
回到香港,生活依然忙碌。高樓大廈林立的東方之珠,比起悠然自得的渡假小島三亞來講,生活節奏不是快了一步兩步。林妙花了一點時間才又恢複了以前的狀態。
回港不久便是林妙生日,4月2號。每一次林妙都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在4月1日那天迫不及待地從媽媽獨自裏出來。但是據媽媽所說,她比預產期提前了3天呱呱落地。
其實愚人也有好處,‘大智若愚’就是‘愚人’的一種最高境界。許多時候,聰明的糊塗要比糊塗的聰明要好許多。林妙覺得自己就是太理智了,太冷靜了,一點糊塗的機會都沒有給過自己,在愛裏連傻傻沉醉都沒有過,所以幾乎沒有體驗過那種純粹的快樂。當然這個跟她所遇非人也很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