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淋著雨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行走。邊走邊想,自己真是情路坎坷,每一次都以要傷心收場。心裏又想起和喬在一起一年多的日子,那麼美好,終是不舍。
沒有大悲,卻又小傷,想想自己很久沒有痛快的哭泣過了,該發泄時候就不要猶豫,於是開始熱淚奔騰,邊走邊哭。
雨很快就將林妙澆濕得通透。路上行人或是匆匆趕路,或是立足於商店裏躲雨。隻有林妙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遊走,留下孤寂的背影。
時間對於無心之人來說隻是虛渺,不知過了多久,街道上已漸漸開始安靜下來,而她還是不知所累的走著。但是林妙發現好幾次回身的時候,她的身後都有一輛黑色的車跟在背後。
借著昏暗燈光她看出了駕駛座上的人不是陳邵陽,於是有點開始慌亂了。有可能是那個人派來監視她的人,但也有可能是壞人。香港的治安還不錯,但也經常有一些變態殺人案發生。再看看已經四下無人的狹窄街頭,沒有北京的寬敞明亮,就更得顯得恐怖。
林妙深吸了一口氣,掉頭就跑。雨越下越大,現在或許連呼救聲都能掩蓋了。經過雨水流淌的地麵很滑,林妙幾次踉蹌。但是隱隱約約聽見背後有著踏水的腳步聲,她一驚,有人追了上來。於是顧不得站穩身子,搖搖晃晃的又開始想前跑去。
可跑了幾步,就被一雙有力的大手鉗住了肩膀,把她拖到向了邊上關著門咖啡店的雨棚底下。
“啊!”林妙尖叫,驚恐讓她開始用力的掙紮,拳打腳踢,又咬又撓。
“噓,噓。貓,是我,別怕,是我,是我。”陳邵陽握住林妙不定揮舞的雙手,一手扶住她的頭,她擁在自己的懷中。
林妙是在這個熟悉的懷抱之中半響之後才漸漸回過神來的。但是她驚魂未定,餘怒未了,她掙紮著從他的懷裏退後了一步,看清了這個英俊臉龐,一下子憤怒的揮舞起了手臂,狠狠給了眼前男人一個耳光。
“陳邵陽,你這個混蛋,這麼晚了你不回家抱老婆,你跟著我做什麼?”說著眼淚劈裏啪啦的留了下來。
林妙這一巴掌用盡了力氣,陳邵陽的臉不住別過了一邊去,但是他未怒卻笑,看著林妙說道。
“你呢,這麼晚了,你不回家抱你的男人,在街上遊蕩什麼,像個失心魂一樣?難道是他欺負你了?”
“這不關你的事,你該幹嘛就幹嘛去吧。”說完就走,但未果,手臂被人鉗住了。
“林妙,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前,現在,還有以後都是。來,說說,你這大晚上散步的心德。”
林妙恨死了這個男人,不知道這個陳聖人又知道了什麼事情,才在後麵一直跟著自己。
於是她未等陳邵陽開口,投石問路的又說道,“我要結婚了,太激動了所以出來走走,冷靜一下。”
“嘿嘿!”男人仿佛聽見笑話一樣笑了起來,“嫁給那個情人節那天在自己前女友墳前癡坐一個下午的男人?對了,當時你在三亞,所以不知道。林妙這幾年你是變大膽兒了,還是變笨了。小貓,你不要試探我了,你今天這樣是他讓你傷心了,是吧?”說著伸出手抬起林妙的下巴。
但林妙卻一把撥開了他的大手,她憤怒這個男人仿佛一切皆在其手中的模樣,她眼裏一下子充滿了憤怒的火焰,像一隻受傷的小獸一樣向他撲了過去,霹靂巴拉對著他的胸口打了開來。
“你知道的,你什麼都知道。就是故意激我,看著我這麼撞了上去,撞得渾身是傷,然後你再像個聖人一樣出現在我的麵前,你以為你清風細雨的,潤物細無聲,我就會感動,我就會忘記你的惡劣,投向你的懷抱嗎?你做夢,你做夢……”林妙說著狼狽地嗚咽起來。
陳邵陽皺著眉頭,剛才有點戲謔的笑容沒有了。一隻手緊緊的捏住了林妙的下巴。他黑眸如墨,大雨淋濕了他的全身,黑發打了綹,顯得有點頹廢,又自嘲般的笑開了。
“貓,我在你眼裏就算不是個好人,可是也沒有壞道能夠不擇手段,心狠手辣的地步啊。如果我真的能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與別人談婚論嫁,用你受到的傷害來成全我的目的,當初我又何必忍著痛讓你走,我可以狠下心,隻顧著自己的心情而把你禁錮在身邊。我沒有,是怕你太難過,是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