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世仁抱著秦壽給他寫的奏折歡天喜地地回到家後,連夜抄了一份,第二天一早就交了上去。然後他又去向李義府邀功。李義府覺得自己利用卜世仁做完這件事後,剩下的該是利用他出去斂財,於是,他吩咐卜世仁快些啟程去冒州。
卜世仁心想,反正奏折上麵寫的是自己的名字,隻要皇上看著好,賞賜、提拔自己是早晚的事情。自己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買官時錢賺回來。於是他很高興地答應下來,當天就攜卜春花啟程去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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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來,沒有了葉子的枝條在凜冽的寒風搖曳著,發出沙沙的響聲。天寒地凍,衰草枯黃。沒了生機的原野給人一種蕭索悲涼的感覺。
李義府原以為皇帝李治看到卜世仁的奏折會龍顏大怒,把劉則正、張瑩等人抓起來開刀問斬。可是,那篇奏折交上去很多天了,沒有任何回應。為了得到女富豪的財寶,他又派人去文馨書院打探,可是卻沒得到什麼消息。沒有得到預想的結果,他的心比外麵的寒風還要冷上百倍。
看到李義府臉上陰鬱的表情,李津不解地問道:“爹,即使劉則正那個老匹夫不好惹,我們現在拿他沒辦法。可張稹一介商賈,我們用不著怕他。隨便尋個罪不就把他打發了。”
“那張稹是一介商賈不假,可是,他和一般的商賈不同。他父親張哲瀚生前曾做過大理寺卿,在那些朝廷命官裏也是很有影響力的。他嶽父王千山雖不是什麼朝廷命官,可他是皇上的朋友,你說我們能不能明著招惹他?”
“那張稹的財產我們就不要了?”李津不甘心地問道。
“我們當然要他的財產了,可是得等機會。”李義府說道。
“‘不是人’寫的奏折交上去後怎麼老不見動靜?”李津說道。
“津兒,既然那篇奏折不起作用,那我們就想別的辦法。”李義府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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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裏晝短夜長。當放學的鍾聲敲響時,外麵已經是暮色蒼茫。
書院裏懸掛的風燈被逐一點燃,遠遠望去猶如一條條閃光的金龍。
因為張瑩第一個通過劉昀的測驗,所以她是第一個衝出麗德堂人。
這個小女孩穿著紅色錦緞麵的白狐氅,足下蹬著一雙紅色的羊皮小靴子。金黃色的燈光在她身上度了層金,使她那張粉雕玉琢的臉蛋有一種說不出的可愛。
一陣寒風吹來,張瑩打了個噴嚏。
“好冷!等候在書院門外的乳娘此時一定也很冷。我得快些走”
想起這些她急忙施展玉靈內功快步向大門外走去。
就在她快要走到書院大門時,一陣怪聲從她前麵的竹林裏傳來,那聲音象是哭聲,又象是傷痛時的慘叫聲,還象梟叫聲,聽著有種說不出的恐怖。
張瑩不由得放慢腳步,她大聲問道:“誰呀?誰躲在那裏嚇唬人?”
這時,劉菲等人也從裏麵走出來,聽到這個叫聲,劉菲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她問張瑩道:“姐姐,你聽到剛才那個恐怖的聲音嗎?”。
“聽到了。”張瑩點點頭。
“不會是有什麼怪物吧!”駱語薇的眼睛裏露出驚懼的神情。看樣子,她嚇得腿都軟了。
就在幾個小女孩兒說話時,那恐怖的尖叫聲又響了起來。
“哪有什麼怪物呀?大概是誰躲在那裏麵嚇唬人。”說著張瑩從地上撿起一小塊石頭朝聲音傳出的方向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