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質高冷、穿著一身幹練的職業裝的妃英理正站在廁所門口看著坐在小矮凳上的鬆本桑。
鬆本桑先是將文件袋和包委托給店員,而後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狼狽的衣著。
她一頭柔順的黑發及腰,淡紫色連衣裙勾勒出纖細的腰肢,踩著高跟鞋緩緩而去,不緊不慢地走向妃英理,一舉一動間帶著特殊的韻味。
仿佛之前的狼狽,隻是他們的錯覺一般。
鬆本桑在距離妃英理三米的位置站定,禮貌地注視對方的雙眼,聲音輕柔和緩,“妃律師,中村叔叔他可能是突發疾病。我已經打過急救電話,救護車很快就能到。”
妃英理進咖啡廳時,她就已經看見對方,但因中村倉駿說得正起勁,不便和妃英理打招呼,隻能點頭示好。
柯南仰著頭,盯著讓他有些莫名害怕的女士,仔細回想身邊人的姓氏,他覺得“妃”這個姓氏有點耳熟。
妃英理點點頭,她對中村倉駿沒什麼好感,知道女孩有了合理的應對,也就不再關注,轉而說起了其他事。
“知人知麵不知心,鬆本小姐要多注意些。”
鬆本桑微微睜大了眼睛,神情疑惑地注視著突然好意提醒的妃英理。
妃英理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低頭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呻吟的中村倉駿,隱晦地提示。
鬆本桑雖然不解其意,卻還是揚起一抹淺笑,向妃英理善意的提醒道謝:“我會的,多謝妃律師提醒。”
妃英理看著和她女兒差不了幾歲,卻年少失去雙親的鬆本桑,神情柔和了一瞬,隨後又恢複了律政界女王的高冷。
柯南仗著人小的便利,在她們腿邊光明正大地偷聽,忽然覺得後背涼颼颼的,他轉頭看看周圍,一抬頭對上了妃英理不善的目光。
糟糕,被發現了!
他身子一僵,抬手撓了撓頭,傻笑了兩聲,企圖蒙混過關。
“小鬼,你家大人沒有教你偷聽別人說話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嗎?”妃英理彎著腰,和柯南對視,語氣算不得多和善地教訓道。
她剛剛在廁所間就發現這孩子上躥下跳,莽撞得厲害,真是一點兒也不讓人省心。
眼見對方要和他一個孩子計較,柯南隻能耷拉著腦袋,露出愧疚的表情道歉:“對不起!”
妃英理見他乖乖認錯,也沒再多說什麼,隻神色冷淡地應了一聲。
鬆本桑站在一旁,帶著得體的微笑注視著這一幕,做一朵合格的壁花。
比警察先到的是救護車,醫護人員很快將中村倉駿抬上救護車,送去搶救。
鬆本桑站在門口,目送著呼嘯而去的救護車,眉眼間滿是擔憂。
按理,她本應該隨救護車一起,但恰巧這裏發生了命案,在警察沒有到來之前,她隻能待在咖啡廳。
夏日的陽光隨著時間靠近午時而漸漸炎熱了起來,頂著個大太陽傻站著,這顯然不會發生在鬆本桑身上。
等救護車變成一個光點追逐著陽光而漸漸消失,鬆本桑輕巧地從圍觀在咖啡廳門口的人群中穿過,回到了咖啡廳。
鬆本桑謝過幫她保管包包的店員,坐回來最開始的位置。
桌麵上,屬於中村倉駿的檸檬水還依舊立在那。
鬆本桑低頭輕輕拂過絲絨盒,被劉海遮掩的眼中漾著笑意。
警方在事故發生的十五分鍾後終於抵達了現場,隨後在妃英理和柯南的幫助下,這件案子不到十分鍾就被偵破。
鬆本桑掃了一眼時鍾,拎著包包走出了咖啡廳,坐上出租車去了醫院。
上車不到兩分鍾,她從包裏摸出了振動的手機,是一串固定電話的號碼。
鬆本桑看著車窗外飛逝的街景,接通了電話。
“你好,這裏是鬆本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