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色短卷發、氣質冷清、不符於年齡的冷靜,還有一旁白胡子大叔的那一聲“小哀”。
灰原哀,步美陳述中開槍的酷酷女孩?
倏然對上一雙冷淡的冰藍色眼眸,鬆本桑友好地笑了笑,移開了視線。
這個女孩很敏銳。
鬆本桑唇角微勾,她隻是輕輕將視線落在這個女孩身上,並不帶任何意味卻很快被她察覺。並且麵對一具駭人的屍體,這個女孩表現得太過鎮定了一點,就好像她早已習慣一般。
記下這個略特殊的小女孩,鬆本桑看向引發尖叫的罪魁禍首。
隻在屍體上停了了一瞬,她很快便移開了視線。
這個男人死得並不那麼體麵——長褲褪至膝蓋,坐在馬桶上,最隱私部位暴露在眾人眼前。
他臉上的神色定格在驚恐上,眉心的血窟窿昭示著他死於槍擊。
完好無損的門、空蕩蕩的抽紙盒、掉落在地上的手機......似乎是熟人作案。
她不是偵探對破案沒有興趣,簡單判斷之後,鬆本桑和毛利蘭他們打了聲招呼,轉身離開了案發現場。
在她處理好和服的遺留問題後,瞧見是頗為諷刺的一幕——一跪二哭三懺悔。
這種戲碼,已經是她親眼目睹的第三回了。
她從被警方拷走的凶手身上收回視線,餘光卻捕捉到對方唇邊一閃而過的微笑。
事情好像變得有意思了起來。
“誒,那也和桑住得很近。”
聽見阿笠博士介紹這個名叫灰原哀的小女孩現在住在他家,毛利蘭順嘴說了一句。
這句平常的話,惹來了柯南幾人的注意。
感受到多道視線落在身上,鬆本桑抬眸輕笑,“那挺有緣分呢。”
“鬆本姐姐也是住在二丁目?”柯南驚訝,“怎麼都沒有聽你講過?”
鬆本桑奇怪地看了柯南一眼,“你沒有問過我。”
她住在二丁目是一件很值得特地宣傳的事情嗎?
柯南噎住。
“不要再囉嗦了!你給我快點去把身上的和服換掉!”毛利蘭拉著柯南走向最近的一家店。
鈴木園子跟在後頭涼涼地抱怨,“哼,某個小鬼真是的盡給人添麻煩!”
阿笠博士看了一眼扯他褲腿的灰原哀,尷尬地撓著頭和鬆本桑搭話,“鬆本小姐是住在幾號番地?”
鬆本桑餘光從一直隱晦觀察她的灰原哀身上掠過,“37號。”
“那個一院子玫瑰花的別墅。”阿笠博士脫口而出。
那棟別墅因為滿院子玫瑰花,一直被少年偵探團的其他幾個孩子提起,甚至曾見無人居住而打過探險的主意,最後被他告知時不時有人前來打理而打消念頭。
阿笠博士不由慶幸,還好他們沒有去探險過,不然他現在麵對屋主都心虛。
鬆本桑見他神色有異,眼裏閃過一絲狐疑,“是呢,您也喜歡玫瑰花?”
“那些......呃,對,我挺喜歡花的。”阿笠博士訕訕一笑,差點說漏嘴了。
鬆本桑微微頷首,沒有出聲。
“鬆本小姐是什麼時候搬回來的?我住在那邊從來都沒有遇見過你。”阿笠博士努力找話。
鬆本桑眸光微閃,他們好像很在意她住在二丁目這件事,“大約一個月前。可能是我大多數時候都待在花店。早出晚歸,不容易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