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為什麼要看她?
鬆本桑睜著霧蒙蒙的雙眼,迷茫地想著這個問題。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失去了往日的謹慎機敏,絲毫沒有接收到潛意識已經瘋狂拉響的警報。
她眼底泛著朦朧的水意,下意識地舔了舔雙唇,紅唇霎時染上水潤光澤,傾注在她身上的目光愈發變得侵略,讓她不適地蹙起了細長的柳眉,整個人不經意間流露出不自覺的媚態。
她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垂眸避開了他的視線。
貝爾摩德敏銳地察覺到了琴酒的異樣,她挑眉順著他視線望去。
一位鬢邊簪著兩朵嬌豔紅玫瑰、媚態橫生的微醺美人。
美人正眉梢輕蹙,微垂著眼眸,微挑的眼尾染著紅暈,白皙如玉的臉頰上泛著紅霞,亮晶晶的紅唇微抿,配著鬢邊妖豔的紅玫瑰,人比花媚。
新中式無袖的緊身衣裙勾勒出她玲瓏的身段,不盈一握的腰肢以下隱在桌下。
一位標準的東方美人。
貝爾摩德媚眼如絲地湊近琴酒,吐氣如蘭地附在他耳邊打趣,“原來你喜歡那樣的美人啊?”
琴酒沒有理會她的話,隱在黑色帽簷下的眼眸盯緊了鬆本桑,唇邊地笑意越發興味,原來她的名字是這個意思啊。
他從鬆本桑進來的那一刻就注意到了她,雖是陌生卻精致嫵媚的麵容,但一襲華國風格的衣裙,惹得他多注意了兩眼。
他曾在鬆本桑偌大的衣帽間,匆匆一瞥間見過各式各樣風格明顯的華風衣裙。
隨後,在他點煙的瞬間,他餘光瞥見了她微蹙眉梢的動作,他曾在那天頂樓上見過鬆本桑與這如出一轍的細微小動作。
鬆本桑去過人魚島,學過易容術。容貌可以偽裝,但一個人的深入骨髓的小習慣很難遮掩。
或許在她清醒之時,可以避免,但她已然醉了——意外一杯倒的酒量。
鬆本桑垂眸避開讓她感到不適的目光,目光隨意地掠過光潔如鏡的刀叉。
她的麵容映在刀叉之上,在她腦海中一晃而過,她終於抓住了一絲清明。
動作一頓,她緩緩低頭盯著刀叉上她的麵容,因酒醉而迷糊的思緒逐漸清明,她沒什麼情緒地勾了勾唇。
很好,她翻車了。
她感受了下她此時的狀況,綿軟無力的身體,隨著酒勁上湧,不斷被侵蝕迷離的思緒——糟糕透了。
她將指甲掐入掌心,依靠疼痛和意誌力保持清醒,隨後豁然起身,直奔餐廳門口。
在她起身的瞬間,琴酒抬手打落靠在他肩膀上貝爾摩德的手,慢條斯理地起身,瞥了一眼呆愣的伏特加,冷冷地丟下一句話,不緊不慢地走向門口。
“拿上東西。”
伏特加摸不著頭腦的想,大哥是在說什麼笑話嗎?他們沒有帶什麼東西來啊?
他轉頭瞧著他大哥追隨美人而去的背影,猶豫了一會,他要跟上去,打攪大哥的好事嗎?
與此同時,被琴酒推開手臂的貝爾摩德,難得沒有計較他粗魯的動作。
在那位東方美人起身的瞬間,她隱約瞥見了對方一閃而過的眼眸——如寶石般璀璨的深紅色眼眸,妖冶、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