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當然高興。
自從他大哥接了關於鬆本桑的任務以來,每見她一次,回來之後周身的氣場就詭異恐怖。
他這段時間著實過得水深火熱,簡直是大氣都不敢多喘,深怕一個不慎,他就又和大哥的愛槍來了個親密接觸。
現在任務看到了曙光,鬆本桑肯定是進科研部,以後打交道的機會很少,他再也不用惴惴不安。
琴酒掀起眼皮淡淡瞥了一眼,“解藥。”
鬆本桑聞言,收回探究的目光,看向麵無表情、看不出一絲痛苦的琴酒,唇邊勾起一抹溫柔的微笑。
“怎麼,你毒發了?”
她的嗓音是一貫以來的輕柔和婉,但從她上揚的語調,不難聽出她在幸災樂禍。
頓了頓,她微微側頭,目光漫不經心地從琴酒身上劃過,“誒,這可如何是好,解藥在家裏呢?”
她話音還未落下,平穩飛馳的車輛驀然加速,在寂靜的街道上風馳電掣,沒有踩下過一次刹車。
毫無準備的鬆本桑被突如其來的加速,直接拍到了椅背上。
她略無語地揉了揉眉心,開始懷疑她的腦子是不是被酒精侵蝕得壞掉了。
她沒再出聲,轉頭望向窗外,深夜的街景在她妖冶的深紅色眼眸裏浮光掠影,明明滅滅。
片刻後,她隱約察覺到不對勁,琴酒的反應不太正常。
但還不等她細想,保時捷356A已經停在了她家的大門口。
鬆本桑坐著沒動。
伏特加見她毫不動作,頓時憤然出聲,“你怎麼還不快去!?”
鬆本桑幽幽地望著他,語氣無辜。
“你看我拉得到車門把手嗎?”
保時捷356A它隻有雙門,車內門把手在前座。
其實,從後座拉開車門,以她手臂的長度也不是不能,而是不太雅觀。
伏特加啞口無言,一腔怒氣沒地發泄,隻能認命地快速給她開了車門。
鬆本桑慢條斯理地下了車,順便把副駕駛座上她的東西拎了下來,不緊不慢地穿過滿院芬芳,進了家門。
伏特加送走這位難伺候的大小姐,立刻關心起自家大哥,“大哥,怎麼樣?你還好吧?”
琴酒漠然看了他一眼,從容不迫地下了車,走進了鬆本桑滿是玫瑰花的院子。
從他的背影,看不出一點兒他已經疼到連呼吸一下都蝕骨的地步。
這一點他應該感謝鬆本桑衣服上的毒,是用來防心懷不軌之人的,不是專門用來殺人,不然他可能已經變成了一顆小星星。
等鬆本桑拿著解藥回到客廳時,便見到琴酒穩穩當當地站在她的生態魚缸麵前,盯著她的小魚看。
她由衷地感慨,真是個狠人,不動聲色地忍了這麼久。
琴酒聽見動靜,轉身回過頭盯著她,幽綠色眼眸宛若深潭,窺不見一絲波瀾。
鬆本桑眨了眨眼,走到離他一米的位置,語氣無比自然,“伸手。”
琴酒在她臉上凝視了幾秒,慢慢伸出右手。
一點溫熱柔軟的觸感一閃而過,他手心上多了一支幽綠色的藥劑——這個顏色很難讓人不聯想道毒藥。
琴酒沒有猶豫,直接拔掉軟塞一飲而盡。
鬆本桑訝然地看著他毫不遲疑的舉動,忍不住出聲,“你就不怕我再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