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踩下刹車,琴酒冷冷地掃過一個眼刀,她無辜地眨眼輕笑。
後座的伏特加被急刹車,拍得卡在前座的縫隙中,這搞笑的一幕卻無人欣賞。
早有準備的鬆本桑紋絲不動地端坐在真皮座椅上,若不是她滑落至胸前的長發,恐怕絲毫瞧不出她剛經曆過一場急刹。
她揮開琴酒朝她襲來的手刃,順勢反手一折,卻被他靈巧地躲過,格擋住了她另一隻手揮過去的拳頭。
數分鍾內,他們在狹小的保時捷356A車內交手數次。
最終,他們一人鉗製著對方的一隻手,就這麼無聲的對峙著。
前座間的空隙處還滑稽地卡著一個大塊頭伏特加,墨鏡下雙目緊閉,臉前停著他大哥修長而有力的手。
後方來車急促的鳴笛,和緊急變道之後的謾罵聲,劃過安靜的車內。
昏暗的車內,琴酒凝視著那雙妖冶的紅眸,手掌緊緊包裹她白嫩的拳頭,溫熱、細膩。
他意味不明地輕笑了聲,傾身湊在她耳邊低語。
“這話倘若是指的你自己,也不是不行。”
他低沉清冽的嗓音滿是戲謔,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冷冽的杜鬆子香蔓延而來。
“現在是晚上,可不是白天,怎麼就做起了白日夢呢。”
鬆本桑注視那雙幽暗的綠眸,下巴微揚,溫婉輕笑,輕柔婉轉的嗓音帶著十足的詫異。
她澄清的紅眸讓他眼底劃過一絲晦澀,他不置可否地嗤笑了聲,鬆開了她的手,冷風將她殘留的餘溫瞬間帶走,徒留下他空蕩的手心。
鬆本桑在他鬆手的那一刻也鬆開了手,不緊不慢地將滑落的發絲勾在耳後,轉身之時餘光瞥見了搞笑的伏特加。
她打量了幾眼,善解人意地提醒,“伏特加,你可以出來了。”
琴酒餘光掠過蠢貨小弟,眉心微皺,踩下了油門。
感覺到熟悉的深冷目光從身上劃過,伏特加深恨自己沒有被忽視。
天呐,他都聽見了些什麼!
他真的不會被大哥滅口,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鬆本桑見他依舊沒有動作,細眉微揚,“伏特加?”
琴酒涼涼地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
伏特加小心髒微顫,咽了咽口水,機智地回道:“卡得有點緊,我正在蓄力。”
鬆本桑默然,這種回答,她很像個傻子嗎?
她瞥了一眼認真開車的琴酒,思忖,不過伏特加真的很搞笑,琴酒難不成就是看中他的幽默?
與此同時,柯南在汽車的鳴笛聲中幽幽醒來,睜開眼見到熟悉的車頂時,還有點兒懵。
他撐著身子坐起身,對上溫柔地問他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小蘭,緩緩搖了搖頭。
“哼,小鬼就是麻煩,手臂傷著了還不安分。”毛利小五郎望了一眼後視鏡,不爽地嘲諷。
毛利蘭不讚同地高聲喊他,“爸爸!”
轉頭,她又柔聲對著柯南說道:“柯南,下次要小心點哦,如果不是新出醫生,你可能就要傷上加傷,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