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挑眉看著她,在她轉身的頃刻間,倏然伸手扣住她纖柔的手腕。
鬆本桑側過眸俯視他,眉心微蹙,紅唇似啟,想要說些什麼,男人卻陡然起身,伸手攬住她的不盈一握的腰肢,用力摁向自己懷中。
鬆本桑用手抵在他緊實的胸膛上拉開點距離,微微仰頭看著他。
他身上的溫度隔著薄薄的衣物傳遞而來,他個人特質的氣息侵襲而來,她的指尖微微蜷縮,心跳微快。
像是有一顆小石落入潭中,一圈圈的波紋蕩漾開。
琴酒凝視著她妖冶的紅眸片刻,鬆開她的皓腕,指尖挑起她頸側一縷烏亮柔順的長發,輕輕勾著繞了繞,貼著她耳畔咬字,帶著些許誘哄。
“獎勵?”
稍頓一息,他的目光凝聚在她粉嫩的唇瓣上,意味深長地低語,嗓音低啞。
“你不給的話,我就自己討要了,嗯?”
他幽綠色眼眸深而沉,似暗潮湧動,危險而具侵略性。
鬆本桑被他露骨的視線盯得不自在,稍稍躲開他的目光,不自覺地抿了抿唇,沒有回答。
下一瞬,她卻忽覺落在腰間的手臂力道驀然加重,他的視線好似越發灼熱。
她耳根微微發燙,白皙的耳垂染上嫣紅。
她別過臉避開惱人的視線,卻將緋紅的耳朵送上了門。
琴酒狹長的眼尾微勾,掀唇輕笑了聲,隨即,微俯首,含住了眼前小巧嫣紅的耳垂。
鬆本桑猝不及防地睜大了眼睛,呼吸一滯,身子微微顫動,抵在他胸膛的手無意識地攥緊了他的毛衣,驀然竟有些腿軟。
“你——”
她軟著嗓音出聲,卻戛然而止,尾音還帶著顫音,像是一個不漂亮的刹車。
耳垂上似柔軟滾燙的觸感,正一圈一圈、時輕時重地打著圈,間或一陣酥酥麻麻的吮吸。
她失神地唇瓣微啟,好似喘不過氣來,雙腿也似乎漸漸失去力氣,軟軟的,全靠腰間攬住的手臂支撐著。
全身的感官宛如聚集在同一個地方,感覺被無限放大,冷白的燈光也變得炫目,令人眩暈。
時間的流逝已經失去了掌控,直到酣睡之中的貓咪,發出無意識的喵嗚聲。
鬆本桑宛如大夢初醒,掙紮著脫離了他的懷抱,未曾看他一眼,就落荒而逃。
她臉頰緋紅,妖冶的紅眸似有水光閃動,連秀頎的頸項也透著淡淡的粉色。
這幅動人的畫麵從琴酒眼前一閃而過,卻久久在眼前浮現,細細勾勒。
半晌,他勾了勾唇,無聲輕笑,半闔的雙眼中,欲色好似濃墨般似溢未溢。
夜幕沉沉,靜謐的宅邸偶爾響起貓咪細小的囈語。
次日。
和煦的陽光灑下碎金,點綴著萬物的輪廓,貓咪銀白的毛發根根似金。
伏特加蹲在客廳落地邊的地毯上,和紅綠異瞳貓咪,隔著墨鏡大眼瞪著小眼。
他仔細打量著它極其漂亮的異色雙瞳,心裏偷偷感歎。
好特殊、漂亮的眼睛,原來這就是大哥昨天拋下他先走了的原因。
也是害他在荒郊野嶺,吹著冷風等人來接的罪魁禍首。
他伸手揉了揉貓咪圓圓的腦袋,窺了眼坐在沙發上保養槍支的大哥,盯著時鍾發了幾秒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