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躲在最後一排的儲物櫃後,心驚肉跳地聽著他們的對話。
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是真的發現他躲在這個房間,還是隻是在詐他!?
柯南驚疑不定地握緊了拳頭,大腦飛速轉動,思考著可能逃跑的辦法。
博士新給他做的、可以射出一顆足球的腰帶,和麻醉針都在剛剛被他用在了珠寶大盜身上。
而且這個房間隻有一個出口......
他悲哀的發現,他莽撞得把自己逼入了絕境。
他之前還躊躇滿誌地以為自己可以抓住黑衣組織的馬腳,暗自得意於伏特加的不謹慎。
可現實給了他一個巴掌,他此刻除了躲進櫃子裏聽天由命,別無他法。
在同一空間下,和柯南焦灼的心情截然不同是琴酒戲謔的興致。
他接上先前鬆本桑的話,慢條斯理地和伏特加解釋。
“你戴著手套就無法撕開膠帶,隻要之後將你遺留下的膠帶拿走,就可以收集到你的指紋信息。”
伏特加轉身看一眼被他留在櫃子裏的膠帶,一臉後怕地想。
如果不是大哥來了,恐怕他的身份信息就被泄露了......
“而且,你等人來的時候,隻有抽煙打發時間。”琴酒撿起地上的煙頭,塞進一臉驚愕的伏特加的嘴裏。
“扔在地上的煙頭留有你的唾液,他也就得到了你的DNA信息。”
鬆本桑見他壞心眼地捉弄伏特加,抿唇輕笑。
“伏特加,你這麼不謹慎,到底是怎麼混到......活到今天的?”
伏特加幽怨地看了一眼看戲的鬆本桑,轉身看著正拆開磁盤盒子的大哥,滿臉寫著“我錯了”,語氣還帶著一絲委屈。
“大哥......”
琴酒盯著盒子上的小玩意,眸光一厲,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想不到他們還想找到我們的根據地,膽子倒是很大,想得也很美。”
他冷笑著將盒子內部展示給他們看,尤其是一臉蠢樣的伏特加,竟然還敢給他委屈。
“好好看清楚,盒子的內側還貼了一個發信器。這個家夥可真夠狡猾的。”
鬆本桑揚了揚眉,“那這倒是不怪伏特加了,他沒那個腦子玩過人家。”
伏特加就是一個傻憨憨,這一環扣一環的,的確難為他那個腦子。
不過,這也的確要怪他自己不謹慎,恐怕他先入為主,小看了對方。
等等......
鬆本桑瞥了一眼盒子上用來粘發信器的口香糖,眼底浮現一抹深思。
口香糖加小玩意,這種組合似曾相識。
琴酒不置可否地嗤笑了一聲,不謹慎不是他任務失敗,甚至還將風險帶來的理由。
“板倉那個家夥是不想活了嗎!?”伏特加握緊了拳頭,惱怒地喊道。
“不是他。”
琴酒將發信器扔在地上,用腳碾碎。
“溫差太大會使交感神經受到刺激,對心髒的負荷極大。他一個心髒病患者,根本不可能頂著風雪,大老遠跑到郊外的別墅。”
“那、那和我通話的是誰?”伏特加流著冷汗問道。
琴酒咬著左手食指的手套邊,漫不經心地脫下手套,伸手貼在磁盤盒上感受溫度。
“我想,那可能是他花錢找來的偵探吧。”
鬆本桑盯著他咬手套的動作,覺得那一瞬間——他十分的欲。
明明他隻是漫不經心的正常動作,可配上他英俊的麵容,和冷戾的氣質,就偏偏——撩人於無形。
她垂下眼眸,輕輕咬了下唇,不太想承認她被他無意間的動作給撩撥到了。
“不過他還是忽略了一點。”
琴酒唇邊扯出一絲輕蔑地笑容,慢條斯理地說道。
“這個被擦掉指紋的盒子上殘留著一點溫度,恐怕對方是一直貼身將這個盒子帶著。”
伏特加激動地向前走了一小步,“這麼說來,那個耍了我的家夥——”
琴酒餘光瞥了一眼心不在焉的鬆本桑,對伏特加冷笑著說道。
“沒錯,那個家夥現在的確還在這附近躲著。”
陡然安靜下來的儲物室,響起了默契的子彈上膛的聲音。
鬆本桑拿著槍在門口處戒備,而琴酒則和伏特加對視一眼,拿著分別站在櫃子兩側,開始逐條過道地謹慎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