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爬出櫃子,直奔向車站的出口,望著天光大亮、人來人往的街道,愣在了原地。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思緒像是一團紛亂的毛線球,搞不清現在的狀態。
“說吧,你大晚上跑到這種地方來幹嘛?”
追著柯南跑出來的灰原哀,探究地盯著他這副神不思屬的模樣。
“啊,我就是太困了,隨便找了個地方睡覺。”
柯南心不在焉的地隨意找了個理由敷衍,他仔細回想著淩晨發生的事情。
他的計策被琴酒拆穿,逼入了櫃子裏,但那個男人太過小心謹慎,竟然打開櫃子查看。
那時,他屏住呼吸,祈禱著琴酒不會打開他藏身的櫃子,就在他心髒快要爆炸時,他的櫃門似乎被打開了一條縫隙。
隨後,他好像是因為太過於緊張和窒息的原因昏了過去。
失去意識前,他好像聽見了琴酒說了一句話。
“一個七尺大漢,就算練了軟骨功,也不可能躲在這麼狹小的櫃子裏。”
柯南皺著眉得出結論,不幸中的萬幸,琴酒最後應該是放棄了打開他藏身的櫃門。
否則,他不會好好地站在這裏。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灰原哀眼底劃過一絲鄙視,這麼敷衍的假話,他是覺得她很傻?
柯南收回思緒,尷尬地笑了笑。
“你就不要問了。”
隨即,他雙手揣在兜裏,朝回家的路走去,一邊轉移著話題。
“走吧,我們快點回去吃早飯吧,一會上學該遲到了。”
灰原哀拿他沒有辦法,隻得跟上他的腳步,好沒氣地喊道。
“等一下,你就這樣不管博士了嗎?”
“不用擔心,博士現在應該還在警局做筆錄。”
經曆一番死裏逃生,柯南此時心神萬分疲憊,他強打起精神,故作輕鬆地說道。
這次和黑衣組織的交鋒,的確是他大意了,他太過自以為是地認為事情會按他期待的方向發展,也太過於小瞧了他們。
琴酒的推理能力和心性完全不弱於他,甚至還要加上武力上的碾壓。
他現在還隻是一個沒到人家腰間的小孩子,拿什麼和人家抗衡。
柯南目光深邃而沉重地看著萬裏無雲的晴空,他發誓,他一定會牢牢地記住這次教訓,也一定會將他們繩之以法。
倏然,和柯南並肩而走的灰原哀似有所感,驚恐地回頭。
見她突然停下腳步,柯南轉過頭詢問。
“怎麼了?”
灰原哀張望了幾眼,垂下眼眸轉過身繼續走。
“沒什麼。”
剛剛她感覺到有壓迫性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但是等她回頭去找那道目光的主人時,有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柯南順著她先前的目光看了過去,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隻以為她是看錯了什麼,很快便跟上了灰原哀的腳步。
也不知是不是命運給出的暗示,柯南的雄心壯誌很快就招到了現實的打擊。
——他回到阿笠博士家就病倒了。
“你們昨天晚上到底去了幹什麼,你怎麼會突然地發燒?”
柯南氣若遊絲地躺在床上,額頭上敷著濕毛巾,臉色蒼白且透著一絲病態的嫣紅。
此刻,灰原哀站在床前,擰著眉問道。
昨晚上的確是下雪了,但是米花附近的雪並沒有持續多久,而且也應該數感冒,不應該是發燒才對。
柯南究竟是怎麼折騰出高燒的?
柯南難受地哼了哼,嗓音帶著嘶啞,光明正大地借病躲過她的追問。
他不僅頭暈頭痛,渾身乏力畏寒,甚至連嗓子也啞得厲害。
灰原哀也不好逼問一個病號,歎了口氣說道。
“我去拿電話過來,你這樣恐怕得打個電話去請假了。”
柯南閉著眼點了點頭,等了一會,他伸出酸軟無力的手接過電話撥通毛利蘭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阿笠博士早上好,是柯南有什麼事嗎?”
聽見毛利蘭溫柔的聲音,柯南隻覺得頭都沒有那麼暈,那麼痛了。
“......!......!!!”小蘭姐姐!......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