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本桑稍稍思考了一下她和琴酒的關係,紅唇微揚給出了毛利蘭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算是吧。”
毛利蘭瞪圓眼睛,拉高了音調。
“誒?算是吧——這是什麼回答?”
陽光下,小貓咪柔軟的毛發宛若一匹用銀絲鉤織的上好錦緞,熠熠生輝。
目光淡淡地停駐在閃爍的光點上,鬆本桑唇邊噙著一縷淺笑,雲淡風輕地娓娓說道。
“成為情侶,首先是不是應該有一個告白儀式?”
見毛利蘭誠實地點了點頭,她繼續說道。
“再不濟也應該有一束花,和一個明確的告白?”
頓了頓,她列舉了一個例子。
“比如,我喜歡你,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嗎?這一類的邀請。”
她和琴酒之間,起源於擁抱情人節那夜他單方麵霸道的禮物。
而後他看似留給了她思考和選擇的餘地,背後早已心機頗深地搞各種小動作。
從他一年四季不變的黑大衣,從不離身的伯萊塔,和即便是帶來過麻煩的黑色保時捷356A這幾點來看,琴酒是一個相當執著的人,甚至執著到有些偏執。
這樣一個男人,他會因為她的拒絕而簡單放棄嗎?
答案顯而易見——不可能。
那個男人的占有欲和掌控欲都如此強烈,容不得她半分拒絕。
倒也不是說不能拒絕,琴酒和她的武力值不相上下,她硬要拒絕也是可以,她有自信和琴酒相鬥之時不落下風。
但,說不上出於什麼緣由,好奇也罷、新鮮也罷,她一定程度上默許了他的行為。
“情”之一字,本就複雜。
以她匱乏的感情,她無法想明白最核心的邏輯或是緣由,索性便放任自流。
在她的放縱之下,她和琴酒彼此做著情侶之間的親密事情,但兩個人都沒有挑明白關係,曖昧不明。
這種沒有開始,最後也無所謂結局的關係,正如那一枝黑色曼陀羅。
——無法預知的愛。
毛利蘭消化了好一會她的話,才弄懂鬆本桑和那個不知名男人的關係。
——像她和新一一樣。
同學和朋友都默認和打趣她和新一是一對情侶,時常給她冠以工藤太太的稱謂。
但她和新一雖是青梅竹馬,卻從來都沒有轉變過身份,新一也從來都沒有明確表露出喜歡她,更像是她單方麵的喜歡新一。
他們沒有在一起,可在旁人眼中,他們早就是一對,沒有人問過她願不願意,新一願不願意。
而現在新一忙於追查案子,她連見他一麵都奢侈,她又能懷抱著這樣的喜歡等待多久呢?
最後等來的那個新一,還會是她當初喜歡的、還不曾有女朋友的那一個嗎?
毛利蘭眼底閃過一絲茫然,隨後很快便被愧疚和著急之色取代。
“桑,是不是我和園子的打趣,還有其他人的誤會,導致你和他之間的關係不清不楚,甚至造成了一些困擾?”
鬆本桑微怔,思及毛利蘭和工藤新一的關係便明白了過來,毛利蘭是誤以為她受到他人的影響而模糊了判斷。